[明] 李梦阳
巳严蓬池驾,遽返夷门歇。
商风动荣草,檐雨鸣不绝。
客病良易积,况值变华节。
悠悠城西馆,倏尔双经月。
昔玉体流汗,莎鸡傍户聒。
子也苟宁志,川广岂难越。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首章追忆与友人昔别,欢聚倏忽而别之情。友人离别故乡,登程远游,作者在池边送行,设宴饯行,行者去意坚决,立谈之间握手作别。“遽返夷门歇” ,描绘“辞”“促”、登程之意;时则既逼天秋,风物顿改故园态;“歇” 字包括乡眷挽留之心和征者秉志而去之情,当揣想征者的心意言之 。交代赠别题意的要害。“商风”两句直描天气气候,客游人常言凄风苦雨愁人,描绘檐雨连绵,渲染离别环境的冷清。此情此景,使友人愁病交加,积郁更甚。末四句由叙情转写赠者近况。因愁病而久不能起,馆舍馆馆冷清,心情抑郁无聊。客居无聊之际忽见友人到来,倏时产生喜出望外之感 。本是无意久羁彼城西客馆之中,“ 双经月 ” 系夸张 之语;面对征青中朋友的出现更是频加问候关怀了。“良” 字包括从思念之至如今欣慰兴奋这一强烈的心理活动,“ 及此难忘 ,得久留始当信(一见可愈愁病),卒使情好 不生别 (客馆喜逢 )。”以上作者在追叙别时之情及别后之况中表现了他对友人的挚情厚谊 。
次章上四直接描叙友人思乡归国之情 。“昔玉体”二句作者将友人想象成一种世说新语所说的情景——“ 我家有个桓子,门外长著崔宁”;中二句现写以状朋友将涉远川。可见,玉门吹铁笛(凄切调)中包括离情不断,“而顷所见 如我所思者已变我门之呜乎”。“复以数遭其百忧曰夷门则虽流汗 ,亦可越也。”这里借用列御寇之典, 列御寇欲过汤问之轩辕台 ,而汤问曰:“子知之乎?吾有衣裳而御温饱 ,吾有田宅而安居乐 ,吾有知已以共话道义 ,吾有妻孥以谐于欢爱 ,吾有人世之常情以为甘旨 ,吾有爵禄以保尊荣 ,吾有势位以镇嚣哗 ,吾乐矣乎!虽然,子非我而安知我不乐乎?” 汤问轩辕台中之人乐矣乎乐此数者,然汤问者却未悟轩辕台中人乐中之不乐夷门之乐则异于是。轩辕台中人乐则不乐夷门之乐者何也?因为轩辕台中人乐者人之所共乐也,而夷门之乐者则我之独乐也。友人思乡归国之情虽极深极真、至友人自道隐衷时亦复如此 。“川广岂难越” 是深慨也是勉慰 。
全诗所写四章前后情景相衔 ,因情成文。从“严蓬池驾”到“ 况值变华节”是第一段。首章即点明赠别题意 ,通过作者与友人分手的情景及分手后的心情来表达自己对友人的挚情厚谊。次章“昔玉体流汗”至“ 亦可越也”为第二段。此章通过友人远游的原因及心理活动揭示出友人思乡归国之情及其志在必行、不能动摇的决心。三章为过渡章,“悠悠城西馆”至“倏尔双经月”为第三段 。此章转写赠者久居客馆的无聊和惊喜相逢的情怀。四章“昔玉体流汗”至末为第四段 。此章再次点明赠别题意 ,最后勉励友人将思归之情置之脑后 ,努力前行 。
此诗首尾相衔,中间两联描写作者与友人分手后客居他乡的情景。从首联中的池边送行到尾联中的勉励归国 ,其中流露出作者对友人的真挚情感和依依惜别之情 。炼字简洁 ,意义深刻 。前人在评论李梦阳诗歌风格时说他的诗歌语言直质而多新意( 《阅江书院重建帝王庙堂碑》 );评论他的诗反对矫揉造作而不免于散文化与庸俗化 。(《升庵诗话》)今读这首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