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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李梦阳
君不见刘毅贫时,一掷常百万。
君不见唐时郑虔,道高坎壈腹无饭。
英雄际会各有时,人生岂必皆如愿。
关中老翁燕蓟客,昔何慷慨今何怨。
王通无媒番叩关,扬雄有赋何由献。
君归射猎南山麓,得钱且学樊侯贩。
这首诗在慨叹当时的边事以及爱国英雄难以直接贡献的时候,融入了许多昔日的侠气、节烈和不公平的历史社会所存在的这种东西。
现代文译文如下:
你不见刘毅贫困的时候,一掷千金常常如此。你不见唐朝的郑虔,虽然道德高尚,但是贫穷到连饭都吃不饱。英雄碰上好时机,各自有不同的际遇;人的一生难道必须如愿以偿?关中老翁你是燕蓟的客人,过去多么慷慨现在多么怨恨!就像王通无媒前往拜访函谷关,杨雄有了赋作也没法进献。你回去的时候,射猎在南山的山麓,有了钱就学樊侯去贩货吧!
诗人开篇通过鲜明的比喻:刘毅比作者富贵者喻自况,毅腹无食学樊侯货粟可知刘贫而富;郑虔比作者有志难酬者,郑虔空怀壮志腹无饥可知其难。而今关中老翁虽燕蓟之客,却“何由献”也。这既表现了诗人对刘毅、郑虔的同情,也表现了诗人对当时社会不公的愤慨。同时,诗人又以王通、扬雄自比,在自伤自叹中流露出对国家时局的忧虑和对理想无法实现的无奈。最后写归途的打算,是在于提醒老翁既归之后不妨“射猎南山麓”,既能自谋生计,又可打击侵扰的胡虏,保家卫国。
全诗以豪纵、悲愤而又无奈的笔调写出了李梦阳的心声,既表现出诗人自身的感慨和无奈,也寄托了诗人对国家时局的忧虑和对现实社会的不满。语言慷慨激昂,情调悲凉,表现出豪纵奔放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