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张继先
莫怪精神都素淡,全谙千载松头。羽人幽意苦相投。殷勤争点写,展转动吟酬。
况有咸阳兄弟事,教人闻见忘忧。我生曾是眷仙标。一从挥洒后,相继未能休。
临江仙·郑恒甫画六鹤于浑沦庵,请予题,遂作
现代文译文:
不要责怪我的内心淡泊,我完全领悟了千年的松树的精神。鹤是仙人,它们幽深的意趣让我倾心向往。郑恒甫的精心描绘,让我感动,我展开画卷,转动吟哦,相互酬唱。
何况画中有兄弟在咸阳的故事,听闻之后能让人忘却忧愁。我这一生曾经眷恋仙人的风标。自从他绘画后,我便不能自已,接连不断的观赏。
赏析:
“浑沦庵”朱氏西溪园林中的著名园林斋名之一,典出钱武肃王圈亭园界内的这一池塘泉水叫混沦泉的意思取名而成“混沦泉月沼”“,更是显示当年沧浪亭的幽雅清静。而郑恒甫在浑沦庵中画了六鹤图,并请张继先题词。词人以“莫怪”发端,“全谙”承启,“千载松头”以下,尽情发挥。鹤是仙禽,有千年的寿命,松象征长生不老,故鹤立松头,备受世人赞赏。这里词人却说“莫怪精神都素淡,全谙千载松头”,是说不必责怪鹤的内心淡泊,它完全领悟了千年的松树的精神。一个“全”字,极富哲学意味。
词人自称“羽人”,幽深的意趣常在其作品中体现。“幽意苦相投”是由鹤的意象延伸开来的,为忘机绝俗、身世飘零、乐道安贫、清标孤峭等含义。“幽意苦相投”就是表达词人有一种心中有意但无法与尘世之人相通的苦闷和感慨。继而词人又说“殷勤争点写,展转动吟酬”,与友人郑恒甫的绘画相比照,词人深感郑恒甫的精心描绘殷勤点染,自己展转吟哦以回报友人的美意。
下片转入对郑恒甫画作的评价,“况有咸阳兄弟事,教人闻见忘忧”,一联把绘画内容和前文联系起来,作进一步的交代。汉时宫观中常有兄弟在此守墓者。“闻见忘忧”,是用《诗经》王风黍离之诗的话“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咸阳”当指画上所绘的兄弟墓地近在咫尺。“教人闻见忘忧”,则是张氏在赞扬这幅画作的巨大艺术感染力,他由画中的“兄弟”之事引出自己的生活体验而得此感受。上片为画外之意,下片为画内之人。至此读者恍然明白:这首《临江仙》竟然把画外之人——词人和画中之人——友人恒甫联系起来。词人赞扬这幅画作的艺术魅力并以此抒发自己的情怀正是情真意切、自然流露的缘故。“我生曾是眷仙标”,补出云梦山人之语,“一从”之后,六字特地用了三个仄声字(不休、不归),然仍清丽自然无生硬造作之感,宋祁尝称鹤止有仪而生断玉人之赞不已云云),完全不像有的杜诗,运用对仗词句、形成不落俗套的高洁风格!给人飘然而至的境界同时则是崇仰甚至于对自己旷世的志趣情操真个入了“无法无天之天而后不知其然而然”。此时杜甫欣赏绘画与赏赞这位难得知己显得天然相似令人玩味无穷正因为对朋友的勉励的又结束它好像是忧伤这位唯一可倾心相交却又沦落潦倒士大夫刚刚抛弃世上应有种种失节的界格不断打破人世的尴尬处境并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所以这结束部分也带有很浓重的感伤气息。
此词在艺术表现上颇具特色。首先是情景交融、物我两契的境界。词人赞美画中鹤的神韵幽意与自己眷恋仙标的情素相投合,一题一词都发自内心的赞叹;同时作者又以画中鹤的超然物外的神韵自拟,借题发挥以自抒怀才不遇的悲慨。其次是虚实结合、生与致(生意、物态)相生的笔法。实景为画中之鹤;虚境为词人想象所至之浑沦庵及当时情境和词人张扬的个性品质——超脱淡泊、清高孤傲的仙骨气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