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汪元量
奏罢出师表,翻然辞庙堂。
千艘空宝玉,万马下钱塘。
□许命真主,欺孤欲假王。
可能清海岱,宗社再昌唐。
贾魏公出师
汪元量
奏罢出师表,翻然辞庙堂。
千艘空宝玉,万马下钱塘。
群许识真主,欺孤欲假王。
可能清海岱,宗社再昌唐。
汪元量是一位爱国词人。宋末遭受迫害,由江南一路辗转入闽。出师衔命而上,倏然就要与国家别离而下了。“翻然”出上,“谢君无意摧残去。”壮词一下变为柔情。“密电雍栽哗鍪茫官骰狍瓜助磻罘宸轻褴'貉荩辗…”当更上一层时,才发现除了新月之外已空无一人了。登舟而下之际,便只是留下那些供今后回想的东西罢了。密誓刚念完便已是如过眼烟云。那种言深情疏的感情转换是很快的,很集中的。“山头望乡台,泪滴江上水”(同上)暂不提。单看这首词所创造的意境,它所包含的“别离滋味”也就可想而知了。而这种意境和感情,又纯然出于本心,纯然出于自然。所以读来并不觉得凄厉,反而有一股冷隽的味道。
“千艘空宝玉,万马下钱塘”是一组极壮阔的画面。千艘万马,显示了权势和实力,表现了雄心壮志。然而这又是一种极空洞的豪举。宝玉是盲目的,钱塘是无可奈何的。所以尽管写出了权势和实力的雄壮,但终究掩不住一种雄壮中的悲凉。
“群许识真主,欺孤欲假王”对杭州人士的伪装和对汪元量真心的曲述,也隐然透露出一股欺寡昧世的悲愤气氛。贾似道视汪元量为泛泛之辈,“群许”何须“识真主”。也就是说何须见得有真才识学的人识货。表明了他与汪元量之间并无深交。而汪元量却自以为得人相助,“可能清海岱,宗社再昌唐”,把贾似道看成真命天子,寄以重望。希望他能收复河山,振兴社稷。“可能”二字极有分寸地表现出词人的期待心情。“欺孤欲假王”二个字极有分量,词人把他对贾似道的怀疑和轻视含蓄地表达了出来。“可能”与“欲假王”形成一种讽刺的意味。“欲”字把群许这种动摇、狡诈的心理揭露了出来。“可能”二字又可释为“或许”,即可能性。词人觉得即使有他相助,社稷也未必能再昌唐。一种苍凉意味溢于字里行间。“此行何日是归程,魂梦不成江上月”(同上)这首词写出了汪元量内心的苍凉和孤独感,但又不以凄厉惊动人。至其感情蕴藉深厚,境界开阔、苍凉冷隽之外自有一种委婉深沉的意境。“小晏词凄婉秀美,”是大晏后身,“但后来所遭遇的际遇与此人不甚相同。”因而由个人的凄凉感喟而引入国家残破的悲哀之中去正是两宋末年的时代特征之一。汪元量词集这种特征于一怀愁苦之中,却以委婉深沉的笔触加以表现,使人读之久后还感到一种动人的力量。
下片所写的是一种悲壮豪举所包含的苍凉、悲苦和孤独感。词人把这种悲壮豪举与悲凉苍寒凄楚糅合在一起,写出了一种低徊玩味之余不尽的兴亡之感、苍茫意味和深情幽韵又全在起结二句的数语之中“宗社再昌唐”,指宋朝再复唐室江山;可能即席间之一念兴亡之意象、一种深心的悲哀及悠悠无穷的怅惘……宋人诗词中此类情景极多。“今代黑头公更谁”,即是针对此种而发:急景凋年身不由己随他人功业而成烟飞云灭的今日身世之感怆然传出这样的想法:谁知道如今南宋宗臣中那些未受爵禄者中将来不出现一个名垂青史的人勒功铭德呢?这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希望:在悲怆之余寄寓着作者对中兴人物的热烈期待。汪元量在宋亡以后曾隐居昆山著书终老;此词中这种心情也隐然透露出来。
这首词在汪氏词集中比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