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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汪元量
出自蓟门行，行行望天北。何处愁杀人，黑风走沙石。华裾者谁子，意气万人敌。金鞍鞁白马，马奋飞虎生翼。书生尔何为，不草相如檄。徒有经济心，壮年已斑白。
原诗有十首诗题并体如副标题写在标题的正下方自陈是天启洪熙年初权幸的太监深感庚戌事的矫情所作七言古诗然而比较豪放的几个粗豪壮健而已其中的《出自蓟门行》表达的确实具有抱负的书生想立功边疆和人民干出一番事业的热情但又无力施展胸怀愁的难于消解诗一开始就用高昂奔放的声调发端“出自蓟门行，行行望天北”天北是边疆的代名词这里望眼欲穿地望着边疆以表达急迫地要奔赴边疆立功报国的愿望但是边疆愁杀人黑风走沙石”这四句的声调一扬一抑地把前面的热情推向高潮又从另一个角度写出在内地干功名未必合意甚至反添愁恨这一深沉的内容不过就这首诗来看前两句正面写到辽境东边的黑风口此下所写只是“愁杀人”的一种具体环境黑风走沙石“二句使人感到这环境的险恶风势之猛砂砾之飞置身此中能不教人愁杀人呢？”
这诗的主人公虽然具有强烈的从戎建功的愿望和热情但同时又颇具经济才情，具有相当的谋略和手段“华裾者谁子，意气万人敌”二句从“谁子”两字看，显然含有并非一般人物在背景中疑有重要人物出场这可能是一个豪门子弟以门阀势力挤身军旅他少年得志意气洋洋有如万人敌者当然这里也可能有诗人自己的影子这从他的另一首《水宫曲》中“王孙意气骄。不念平阳之计、脱颖锥刀。”诗句可得到印证“金鞍鞁白马”以下四句写这位华裾子弟跃马横刀驰骋沙场表现出一种豪迈的气概和不可遏制的激情
然而书生尔何为？不草相如檄”书生岂不知驰骋沙场横槊赋诗的乐趣吗？但那只是作为相如作檄文所指斥的那种昏聩无能、丧权辱国的象征对此却是不屑一顾的不当做如此罢了只应和我的实际工作相关联的是什么呢？”接下去他随即表明态度只有经济才能长驱直入怀济世之志大有在中原立治平之业的宏伟抱负的后面那长长一个感叹字书生的性格暴露无遗最后一句对战争胜负生还却略而不谈从而体现出汪氏功力于是明白诗的主旨虽是豪迈但最终无法挽救元兵失败的结果的凄凉发抒了一种英雄没有用武之地的怅惘感慨汪氏这样作结的好处在于没有把作品的境界封闭在个人意气的狭小圈子之外从而使作品的思想境界更具有历史的广阔性和现实意义
从这首诗可以看出汪氏豪迈雄放的气概同时又表现了他关心国家命运及百姓疾苦的善良情怀从这一点上说它和同时代的一些吟风弄月的作品有所区别
从现代文学的角度来分析这首诗的话，可以给这首诗一个这样的解释：这是一首表现民族英雄空怀抱国志，却不能挽狂澜于既倒，愤怒抗诉、感人至深的动人作品下面分别进行简略的分析第一段概述苍茫壮阔的气氛为自己开阔一条宽阔道路与勇闯方向的一种情感先是从胸中腾腾而出一开始就是飞扬咆哮气促然雄壮奇丽的北国风光展现于眼前第二段叙述一位家世显赫，才气纵横，胸怀大志，英姿勃发的少年英雄出场及内心的豪情壮志作者不惜浓墨重彩刻画主人公风华正茂的英姿同时，也不含糊地揭露他只求有为的壮怀激烈报效国家建功立业的英雄气概和作者自己空怀奇才的壮心与抱负，同样是大无畏的第三段痛斥封建朝廷用人不当以及任人唯亲的事实作者借用古人有求而不得、投闲置散的慨叹以及诗人陈子昂为诗歌革新不惜冒犯流言非笑的比喻来说明自己有志难骋、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苦衷和对当时用人标准的不满情绪至此达到高潮作者通过层层铺垫而引发的种种悲愤之情似乎已如洪水泛滥充塞于胸中须得寻找一个突破口宣泄一下才能求得释然若有所得，似有所悟使诗歌完成大结局最后以慨叹作结通过强烈的反差效果体现主人公难以承受的心灵震撼：欲建功立业而没有机会报效国家实现理想愿望是多么令人悲伤！多么令人无奈！读完此诗再回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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