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汪元量
吴王此地有楼台。风雨谁知长绿苔。半醉闲吟独自来。小徘徊。惟见江流去不回。
忆王孙·吴王此地有楼台
汪元量
吴王此地有楼台。风雨谁知长绿苔。半醉闲吟独自来。小徘徊。惟见江流去不回。
这首词是汪元量经过苏州时的作品。他在词中一方面表现了强烈的怀古幽情,一方面也抒发了自己的迁愁别恨。从词中可以看出他对于吴越这一历史古迹的凭吊,带有极深的感伤情绪。
这首词前五句是回忆。吴越两国曾经都有壮观的楼台高耸于空中,作者过去也曾流连此地,感叹世事变迁和盛衰无常。而今再度经过这里,但见风吹雨打,荒草满地,绿苔横生,人们哪里还知道这里曾经是楼台高耸的地方呢!热闹的吴越宫殿,竟已成了一片废墟,再加上风吹雨打和长满青苔的自然景象,使人觉得今昔皆非,充满了悲凉之感。作者的脚步是迟缓的,“半醉”犹自不肯轻易穿过布满绿苔和杂草的园林;头脑中也正如在模模糊糊时竟忘记了自己的来路。全词于此有忽然“折入纤径”,“就人不成语,微睇流转间”(刘若语)的感觉,体现了文人情感的激流,苏东坡途中邂逅泥泞道上故人车装,询问知其遭丧而伤感的情况与此正相类似。他于是“徘徊”不已,心事重重。可是“客子光阴空过”,这里的一切都依旧,唯有江流水悠悠逝去而已。“徘徊”之所以久,也正因为有江流水这唯一的“过客”。这流水也就是词人漂泊生涯的象征。
汪元量对江南水乡有特殊的感情。他在旅途中写了很多江南水乡的诗作,其中有不少就作于苏州。在词的结尾的流露,正说明了他在江南水乡漂泊生活的结束。这种流露也表明他对江南水乡的山山水水已经产生了很深的感情。“客子光阴空过”是一个带有总结性的句子,它饱含着词人对行客的无限感概。他觉得行客在这里漂泊期间并没有真正地接触过这里的人民和文化,更没有真正地了解过这里的山山水水。这漂泊生涯是辛酸的、痛苦的,因此也是值得怀念的。
这首词在艺术上的特色是善于用典故来表达作者的深意。作者用典故既多又很贴切,通过生动形象的比喻,把抽象的感情表现得既具体又生动形象。另外这首词在写景抒情上也具有诗情画意的效果。尤其在抒情上通过许多细节来表现作者复杂的内心情感,更具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