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宋伯仁
仆仆驱驰梦不安,猥哉谁恤买鹾官。
星台阁住春来俸,雨意翻成夜半寒。
可说话人能几辈,难区处事更多般。
桃花一日都开了,插满铜瓶亦倦看。
苦雨督鹾课甚迫
宋伯仁
仆仆驱驰梦不安,猥哉谁恤买鹾官。
星台阁住春来俸,雨意翻成夜半寒。
可说话人能几辈,难区处事更多般。
明日桃花都开了,插满铜瓶亦倦看。
在雨中写诗,这是件麻烦事,事情没做好,也够烦心的了,但是诗人就是诗人,把生活中的小事情拿来抒发自己的感情。下面我就对这首诗进行赏析一下:
这首诗的题目是“苦雨督鹾课甚迫”,是宋伯仁针对当时政治现实有感而发的一首诗。督催管理盐政的赋税,频繁催逼,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诗人连做梦都摆脱不了这件事的缠绕,心情是相当沉重的。“仆仆驱驰梦不安”集中概括了诗人内心这种纷乱、烦躁、无奈的情绪。起句用“仆仆”一词形容自己那匆忙紧张的情态,真切地反映出诗人急于想办完公事早点回家那种如释重负的心境,然而事与愿违,“课促”而“仆仆”驱驰,说明事情没办完,还得接着去办,这种情状已经搅得诗人连觉都睡不安稳了。但是赋税课催得紧也是没办法的事,倒不如想想其他同事们怎么样。“猥哉谁恤买鹾官”句用诘责口气,透露出诗人对这种不合理情形的怨愤情绪。他实在想不通:上级机关设什么买鹾官来催逼赋税是有毛病的。诗人这种情绪是针对当时政治现实的苦闷达到顶点的自然流露。经过这样一问,求告无门的苦闷情绪表现得淋漓尽致。
在经受了昨夜那使人恐怖的一夜之后,诗人从窗户缝里又看见了自己住所前面的一座星君阁,似乎自己身上的负担又减轻了些许。“星台阁住春来俸”,通过有情与无情的事物作比照,表现出诗人的不甘心之情。它进一步发展了“无官一身轻”的幽默与自嘲。但雨意朦朦,又下起雨来了。细细琢磨诗的第3、4句,它实际上隐含着诗人对现实的种种不合理的现象和问题无法在短期内解决的怨悱情绪。“星台阁住春来俸”,就算座落在星君阁下的买鹾官不被催逼赋税了,然而这样的好处能维持多久呢?更何况谁能保证类似现象在别处不是照样存在呢?正因为如此,“雨意翻成夜半寒”的描述,给人的印象不仅是现实物象的描述,而且也是诗人无法解脱的烦恼心理的表露。本来,“雨”有润物之益,可是当它搅得人心烦意乱的时候,却成了万恶的东西了。在这里作者巧妙地通过自然现象来曲折地表达自己的复杂感情。
对于这样的苦闷情绪,作者在重压之下是不可能得到解脱的办法的。怎么办呢?或许是自己变换生活的方式吧!但是即使找到了过上另外的生活方式作为摆脱问题的一时权宜之计的话,那就不免常常想起今日此事的许多烦恼和忧郁来了。“可说话人能几辈?”以反诘的口气进行曲发出深深的叹息。“能几辈”三字所蕴含的意义就是没有几个和自己一样的命运的人呀!有人将“难区处事更多般”理解为指另外的生活方式如何困难、如何复杂等等,都失于轻率地望文生义了。“区处”即处理的意思。“难区处”是抒发一种无可奈何的情绪。既然现实是这样了,就没有什么更好的出路了只有想些别的办法来自安慰自己吧!但愿能像一位爱惜自己的“买鹾官”那样给自己找到一处栖息之地罢了。“明日桃花都开了”,即使面对那烂漫的桃花图而再无心去观赏它。“插满铜瓶亦倦看”,尽管诗人不是陶渊明那样隐逸之士(尽管诗中也用到了隐逸的故事),但是那种无目的强颜为笑、勉强自己去做不想做的事而疲倦不堪的情绪也十分感人。“倦看”二字至此作何解?值得玩味!当然这恐怕要到读者自己去领会其中的滋味了。全诗篇幅虽然比较短小(仅有寥寥二十四字),但是却揭示了一个沉重的社会政治问题(其含义在不同的读者看来有不同的外延和深度),却又描写得具体入微而辞约意丰(有时一些现象具体的描述往往比空洞的抽象概括更有力、更有效)。但注意也不应割断这首诗整体内容和形式的和谐统一(如“仆仆”“星台阁”“铜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