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宋伯仁
秀铁压肩寒,中原思未报。
何日报边尘,别裹朝天帽。
梅花喜神谱·烂熳二十八枝
宋伯仁
秀铁压肩寒,中原思未报。
何日报边尘,别裹朝天帽。
这是一幅意韵深远,风格独特的“烂熳”梅花图。它以铁干繁花、傲寒斗冷的梅花,寄寓了作者对中原沦丧的悲痛,对祖国统一的渴望,对报国无门的怨恨。
“秀铁……朝天帽”,是全图的核心。梅枝如铁,坚硬挺拔,疏花繁香,满枝满桠,虽冰雪压顶,而枝头昂然无惧,显示出梅花特有的神韵。诗人巧妙地以“压肩寒”一句来表现梅花的这一特点,既烘托出凌寒独开的品格,也衬托出花的长势。而这凌寒傲放的劲梅,恰如中原未报的局势。局势正如秋冬将尽,而寒威正紧,然而梅花依旧开放。“何日报边尘”以俗话口语的语气,把人们共同的心理愿望表达出来。在边尘飞扬、战乱未息之际,人们渴望统一,期盼统一,这正是诗中要表达的。所以“何日报边尘”一句所表达的愿望是深沉而迫切的。在梅枝花苞之上,压着寒冬的重压,而花苞绽开后所吐出的清香,却把它带进了皇宫。这里不仅象征着作者欲报国无门的苦闷心情,而且象征着祖国的统一。“别裹朝天帽”又显示出革命的大无畏精神。它表示只要有阳光、有温暖,便可以欣欣向荣,蓬勃发展。在万木萧瑟的严寒中,“秀铁压肩寒”的梅花并没有沮丧和屈服。这就是图上坚韧、开放的梅花的顽强生命力。宋人许多赞美、描绘梅花的作品中所表达的人格精神都说明宋人在艰苦时代能具有这样的抗争精神和气魄是很可贵的。今人吟咏此图的梅花图时也不能不怀念当时的这些前辈英雄人物!画家的思想深度和高格调也是这幅图之所以感人至深的地方之一。这就是古人论画所讲的“诗情画意”。诗情是画意的灵魂。没有诗情的画是不存在的。这幅图是画家激情的结晶,是艺术和民族正气结合的产物。这幅图对那些不同情祖国的人是一个讽刺和警告:如果你不能像梅花那样挺拔坚强,即使环境再好也成不了气候!当然这幅图也有它的局限性。它把梅花画得太俗了。尽管画家在画上倾注了心血,但整个构图布局显得太拘谨、太拥挤。它不能像某些山水画那样有更大的活动空间和更远的景深来表现更多的内容。这也说明艺术上的局限性和困难。
“秀铁压肩寒”七字本身便是对一幅梅花的精彩写照,概括出梅花如铁的形态和凌寒独开的品格。“何日报边尘”以口语的俗话语气把人们共同的心理愿望表现出来。诗人把自己的豪迈气概和民族自信心都倾注在七字之中。然而现实又是何等的残酷!在一片梅林之中,“别裹朝天帽”的现实又是多么的不尽人意!七字之中既有豪情又有不尽人意的事情,这就说明了现实世界中的光明和暗淡、进步与困难是交织在一起的。我们应当在艺术中反映这一切,这样人们才能得到真实的人生感受。这幅图的动人之处就在于它成功地表现了这一点!现代文译文如下:
铁干如画枝如铁,凌寒独立显神韵。
何时才能扫除敌,回归中原振国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