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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郑刚中
风柳惊霜日夜飘，客程中夜马萧萧。
据鞍髣髴如残梦，晓月一钩犹未消。
早行二绝
宋 郑刚中
风柳惊霜日夜飘，客程中夜马萧萧。
鞍上鬓云撩乱处，晓月一钩天未晓。
细细品味，诗人以精炼流畅的笔墨，把早行的辛苦刻画得淋漓尽致。
首句以“风柳惊霜”点明季节为秋季，“日夜飘”则写出了柳条萧萧，秋风乍起的样子，衬托出诗人远行的艰辛与无奈。此句还从侧面暗示夜行的寂静，似乎四野无人，只有诗人一辆马车在静静地奔行。一句“马萧萧”，就更烘托出环境的孤寂。第二句“客程中夜马萧萧”，由物及人，更衬出旅客的凄苦。加上一“惊”字，又使读者想到：旅客夜来有马可乘，还是幸福的；倘在乱世，就未必如此了。同时，“惊霜”的“惊”字，与下句的“如残梦”，都暗示了诗人的内心活动：客程艰辛，有如残梦。
后两句正面写人。“据鞍髣髴如残梦”，即使在马上，也只是心神不定的勉强支撑；而一看到天边晓月，那旅途的艰辛更使诗人回到残梦之中。一个“如”字写出了诗人残梦恍惚，尚未完全清醒的状态，而“晓月一钩”之“一钩”，又使读者自然地联想到残梦的形状。这不仅写出了诗人对残梦的依恋，而且也暗示了旅途的寂寞、无聊。最后一句“晓月一钩犹未消”，从晓月又写到天边晓月。在烘托出诗人孤寂旅程的背景上，又添上了一线残夜的朦胧的曙色。
这首绝句虽写早行，却未发一点声音，纯用动中有静、寂静中暗寓动态的手法，异样体现了诗人的精神世界。据说李白爱在鞍上和马上写文章，“鞍上赋诗”名句便是广为传诵的轶事（郭沫若同志《李白与杜甫》对此事论述详尽）。然而诗人另有诗句是写豪情爽朗（“全上河东马都使”、“一生转战万里地”）；与此诗表现的内心世界大异其趣。我们也不妨用豪放的调子朗读此诗来体会诗人的情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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