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郑刚中
既全国色与天香,底用家人紫共黄。
却喜骚人称第一,至今唤作百花王。
原诗为牡丹
牡丹富色透天生,芍药皆随数典忘。 天上能否借重数,一身到处为人忙。 堪称风度逼霄汉,下及路人尤悦康。 此时富荣何处羡,地以人重愈增光。
译文: 牡丹花色鲜艳透着天生丽质,各种芍药都随着时令的变迁被淡忘。 天上的众花神能否借重你的花容月貌,你一出场就为人们带来繁花似锦的景象。 牡丹雍容华贵,气质逼人,高雅之极,令人望尘莫及,连路人都流连忘返。 此时繁花似锦,富贵荣华更不用去羡慕别的花卉了,人们因牡丹的美丽愈发对它推崇备加。
赏析: 这首诗是作者借咏牡丹以抒发对当时社会风尚的不满和对品行高洁者的赞美。牡丹艳丽妩媚,富贵华贵,骚人墨客为之倾倒,常称她为“花中之王”。作者却以为,牡丹艳压群芳,风头出得实在太甚,以致于“芍药皆随数典忘”,似乎世上没有什么花卉可以跟她相匹了。这是作者对牡丹过分的富贵气加以讥刺。作者又指出,牡丹之所以有这种过分的艳丽风姿,是因为她出自天然本色,“既全国色与天香”,这都是她自己本来所有的,不是凭藉人为的。“底用家人紫共黄?”作者在为牡丹大声疾呼:到底要用那些人为的“紫共黄”来美化你呢?她能赢得人们一致的倾慕,全凭着自己的“富国容天德”,凭借着她自己超群的品格和艳丽丰姿。 作者以轻俏圆转、声调和谐的吟哦,在似乎不动声色的咏叹中表现了自己的审美观念和对世态的感慨。诗人用轻松诙谐的笔墨将牡丹烘托而出,使之形象鲜明。这正是诗人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能出于大方”,以反映晚唐末期社会风尚变化的新的艺术风貌的“底里”。这些颇有哲理性的议论,与活泼自由的风格融为一体。它们无不强力地表达出:国色天香的牡丹尽全力凭借天生丽质风韵表现出超越众花的秀姿妍质(富贵姿),难怪世人总爱她家;在她富于世俗声势的形象里面包含了封建时代的魅力价值。而“骚人称第一”的赞语又隐隐透露出对牡丹形象的理想化要求:在美艳绝伦中又包含着高洁的品格和气质。“却喜”二句充满了诗人的主观态度和审美感发。显然地看到即使历尽岁月消磨之后人们对牡丹“终不移心更不移情”。清萧锦忠《客座偶成》称道:“闽君品格高群芳”,所以,“五百余年福地香”,“风物重新更洞天”(指福州市)将世间独有对福建素负声名今且数百岁的花神-富贵芳馨馥郁香甜的国花赞叹不已这是极具富于人文色彩的美好而又贴切的评价又体现“但令百姓百岁后”的深情厚意。 这首诗是郑刚中在宣和年间从南剑州移居来平江时所作。他当时寓居在郡城南门外的瑞石山旁的瑞石别墅里,所以有暇游览城中花圃观赏牡丹,“因以绝句为福之讴歌”(见诗题《劝赏田千亩王孙曲沼堂芍药园即席次郑校书开元十三年司功饮赠张监驿楼席上赋之韵》),以后曾一再修改补定,陆续题咏他在吴郡留居时的“开元乐府”而集为《开元瑞石堂文集》并《牡丹记》。他的这首七绝正是集中第一首吟咏牡丹之作。它不假雕饰自然浑成地表现了作者的审美观念和对世态的感慨体现了作者的艺术风格和人文色彩。这正是他从宣和末年离开汴京来到江南以后文化水准得到相应发展。再次体现了仕途流徙的经历和他不断提升进步的努力超越的同时也逐渐取得了众人尊敬的高洁象征的生活素养的重要体现从而有助于“学问诗”(文人诗人通过传统途径经过学习和借鉴作出来的在人格和文化品格方面均超越其先辈诗人数重水准有所独树风格的自具风格的文人诗)的提高和完善同时也就实现了从职业诗人向文人诗家的历史性跨越(据徐凌云主编《中国文学发展史》等)同时反映了宋代文化发展史的历史性进步和发展。这也是我们解读他诗歌时需要重视的一个方面。同时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