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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张嵲
春余白发日萧萧,无复当年湖海豪。
为吏应须长孙子,裁诗要及九牛腰。
春余
宋 张嵲
春余白发日萧萧,无复当年湖海豪。 为吏应须长孙子,裁诗要及九牛腰。
张嵲这首诗是写春尽日老去的感怀。“春余”指的是晚春,此时草木繁荣鼎盛,景象固然很美,但也最容易触动人的愁怀。因为百花竞放,百鸟争鸣,万物更新的欣悦之余,更给人一种年华逝去、物是人非的伤感。张嵲这首诗的开头两句:“春余白发日萧萧,无复当年湖海豪。”即是写这种心境。意思是说:晚春时节,万物更新,百花斗艳,芳草萋萋;而诗人却已是一头白发,老景凄凉,无复当年那种湖海豪情了。这两句通过晚春景象引出自己的年老之意,由景入情,情景交融。
人到老年,志事无成,这是诗人所未道明的另一重悲苦。他也许曾经梦想“汉皇重色思倾国”之君主,以诗人之才学而谋一显贵之职;他也曾想过驰骋政坛,实现自己济世安民之抱负;他甚至想过用文章惊天下来挽救时弊而昭垂后世——“上则正朝廷、下抚百官、别正威信,禁奸赃而课农桑”(《上韩平原示信都县令》)诸如此类大事,“致君泽被寰宇”(《次韵韩仲止》)。可如今年已老大,踪迹漂泊无定,想为吏也须得弄个闲官给子孙作踏脚石;而且人已老朽,几不能作文,“裁诗要及九牛腰”,夸张之中寄寓着岁月不饶人之感慨!百端交集、痛苦万状之际,也顾不上什么风雅陶情了,愈觉辜负岁月荏苒、红颜难驻。正如古诗所云“读书补恨自己老,未见华发满头时”,老来之可叹可悲也在这里。
全诗以悲情为基调,语言朴实自然,不刻意追求华丽词藻。以景生情,直抒胸臆。晚春景色在诗人笔下如脱纸而出,意境如画。诗的意境舒缓悠长。这大概是本诗的一个长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