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罗公升
负却征尘债,飘零迄未休。
孤蓬江貯梦,深巷雨添愁。
山色分浓淡,禽声互去留。
班超亦良苦,万里觅封侯。
旅坐
罗公升
负却征尘债未偿,飘蓬梗涩未休时。 孤舟胜江如斗大,细雨沾人总别离。 青山历历春来几,黄鸟啾啾日暮迟。 班超投笔非无意,万里封侯我辈知。
这首诗是作者漂泊江湖的感受。首联“负却征尘债未偿,飘蓬梗涩未休时。”直接抒发情怀。“负却征尘债”句,用形象的比喻,说明作者出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至今还未还清因旅行而欠下的“征尘债”。古人以“飘蓬”喻人四处奔波,羁旅漂泊,这里即是作者在异地飘泊生涯的写照。“梗涩未休时”,说明作者一直在异地飘泊,行踪无定。“孤蓬江贮梦,深巷雨添愁。”上句用“孤蓬”形容自己的飘泊生涯,下句则把“深巷”中潇潇细雨,当作增添愁绪的媒介。两个诗句都是作者在雨中孤寂心情的写照。颔联写自己寓居之地之大和与离别者告别的悲愁。“孤蓬江贮梦”,是说自己孤身江上,只有飘忽的梦境相伴;“深巷雨添愁”,则写自己雨夜归来,听到淅沥的细雨声,更添伤离别愁。这两句对仗工整,形象生动。
颈联写作者对山色的不同感受。“山色分浓淡”,是说在雨幕笼罩下,群山若隐若现,景色依稀可辨;“禽声互去留”,写自己听到的鸟鸣声中,有的离别而去,有的相约再来,反衬出自己的飘泊孤寂。“班超投笔非无意”,用班超投笔从戎的故事,自嘲也勉励自己不要满足于眼前的落拓生涯,而要像班超那样立功异域。“万里封侯我辈知”,说明自己并不把追求功名当作唯一出路,而要放眼四海,建功立业。
全诗直抒胸臆,词浅意深,境界浑成。语言通俗明快,通俗中见生动,流畅中出奇巧。没有一点书卷气的雕琢之痕,可说是典型的“诗家语”。
这首诗在罗公升诗集中比较著名。作者早年即以“学行修明,诗文俊逸”为乡人所推重(见《宋元学案》)。这首诗很能代表其诗歌的艺术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