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罗公升
五月征裘路五千,长安疑在北辰边。
故园归梦西风冷,明日陵州正觅船。
陵州
罗公升
五月征裘路五千,
长安疑在北辰边。
故园归梦西风冷,
明日陵州正觅船。
诗的首句写诗人踏上征途,途经五月的巴东大地,即将踏上漫漫的征途,一种悲凉孤寂的情绪油然而起。他在遥远的陵州,还处在一种飘零之中,故园不在,乡关渺远,一种凄然之情油然而生。而思乡之情又是基于对现实的清醒认识。所以次句直说陵州地处北边,长安在望却又不可归去,透露出一种激愤的心绪。
三、四句直写梦境与现实。诗人因旅途劳顿,晚上一枕清梦,一觉睡去。那正是故乡的西窗下吧,他梦见自己归家了。然而梦中的一切都带有凄清的感受。梦醒后,诗人面对现实,觉得梦境依然冰冷如西风。这样的结尾使诗人的思乡之情达到最高点,全诗却陡然转落,诗人意识到自己仍在陵州,明日便要开始这漫漫征途的归程。“正觅船”又写征途艰辛遥远,不知何时才能到达目的地。短短四句诗篇恰似一幅萧瑟凄清的征人归乡图,诗人的低回遥思之情抒写得深细真切。诗在用字造句上几经锤炼,“路五千”的“征裘”点出旅途的艰难,一“疑”字点出诗人的飘零四方的处境,把主人公的心境烘托得无限感伤。他对着初升的月亮在急急忙忙收拾行装。一个人待着听西风吹过屋檐,令人终夜难眠,朦胧间梦中回乡——白昼,“行人欲问天应老”当一切都无法改变的现实时便愈显出改变人生境遇的无奈和悲凉。
罗公升此诗与宋代大诗人陈与义在漫游途中夜泊他乡时所写的《登岳阳楼》有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漂泊无依、满腹辛酸;同样思乡念归、客子孤寂;同样对月自勉、无奈世事苍凉。罗诗语言明白如话却低回感人至深。
陵州即今四川仁寿县一带属陵水郡治所临溪镇一带。宋时为陵云郡治所所在地。罗公升曾任仁寿县尉,此诗可能就写于此时。这首诗表现了作者生活和情感上的某种失意及思乡念归的情怀,也是当时社会现实的间接反映。全诗写得深细真切,内容虽浅近但却不失为一篇工致的诗歌小品。
今人读此诗在欣赏其艺术技巧之余也当体会诗人彼时的心境才更能领略此诗的神韵和价值。而那深藏于诗歌中的无限苍凉感喟也只能细细体味不能已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