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唐庚
旧友年来略散亡,新收郑子亦遑遑。
岁云暮矣无双雁,我所思兮在五羊。
狱吏事权先自贵,书生踪迹况能狂。
风流人物今馀几,可忍群儿复谤伤。
闻郑二对吏五羊
唐庚
旧友年来略散亡,新收郑子亦遑遑。
岁云暮矣无双雁,我所思兮在五羊。
狱吏事权先自贵,书生踪迹况能狂。
风流人物今馀几,可忍群儿复谤伤。
现代文译文:
老朋友近年来相继离世,新认识的郑子也四处奔波。年底了,连大雁都南迁到双双亡,我想找的人却仍然在五羊。做狱吏的人把权利看得比生命还要重要,我这个书生连轻狂也难得,你以为谁能狂妄无畏谁能不可侮呢?如杜甫白居易之类风流人物现今还能剩多少呢?看着这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胡乱诽谤,我能忍受吗?
诗中“新收郑子”当是作者朋友中新认识的一位青年郑生,因诗中说他“亦遑遑”。又“岁云暮矣”与诗中“岁”有关联。据诗中口气看,当是作者准备过年来赴广州应考之前交谊交往比较多的某氏子,却不免又在穷途别去。安史之乱以后,朝廷纪纲日益败坏,群盗纷起而蔓延十余州郡。“故无赖之徒,逃亡逋窜”(杜甫《八哀.故右卫射梁公》)者甚众,“岭南、广右实为尤甚”。(《旧唐书.地理志》)作者友人郑子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自然也难逃其厄。他来往于广州、五羊之间,也难免有为吏之事。他对此既感到惶惑不安,又感到无可奈何。于是诗人便借此抒发了自己愤懑之情和对郑子的同情。
这首诗的首联和颔联写自己朋友中郑生之流感到惶惑不安和无可奈何。“旧友年来略散亡”是作者对当时社会动乱给他的生活带来的变化的概括。“新收郑子”是郑生新近被官府收编了。“亦遑遑”是说他由于生活不安而感到心神不定。“岁云暮矣”与诗中“岁”有关联。云“岁暮”则时已晚矣,作者赴广州应试的时机已错过矣。“无双雁”暗喻作者所思之人郑子尚未去远也。而此时又恰逢岁末年头,所以诗人面对鸿雁南飞的景象不禁心潮起伏。这时他的心情一定很沉重吧!“我所思兮在五羊”,思绪于是便从恍惚的追忆转到切实的想念。“在五羊”者谁?自然是“新收郑子”也。他想必会尽一位“狱吏事权”的官僚吧?这个联句还包含一层意思:即是作为一个书生本来应该飘逸旷放、狂放不拘的作风,而郑子却为了生活不得不为吏奔波,这是何等的可悲!诗人对郑子的生活道路所感到的沉重心情是不难想象得出的。
颈联和尾联是全诗的转折和升华。“狱吏事权先自贵”是回答上面“郑生‘可为吏’的理由,那就是逢迎作好先献殷勤罢了;此“贵”,若定指作官上爬“势”,是不对的。“况能狂”,明责其实含怨和嘲讪已给排拒的心中未被命运答应之人!他的狂放自傲含有愤愤不平之气;实际上这位诗人在其性格中也存在一些刚傲甚至反抗的特点;杜甫对此也极为称赞,他在赠给唐庚的诗中说:“落笔藤束萤。”肯定了唐庚诗歌敢于对当时的不合理现实表示怀疑和不满的精神。“风流人物今余几?”运用了典故对当时的牢骚发问。此时此刻这班刚傲不阿的书生中有多少人物能够不受时俗或现实的左右而敢于挺身而出正视人生路途中的挫折与磨难呢?至于坚定果敢而又力挽狂澜者就更是少而又少!在唐庚看来不免有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悲哀!但这是诗人对友人的安慰劝诫:“可忍群儿复谤伤”,一个“可”字和“复”字充分说明唐庚是一个通达明理的诗人。“群儿”二字可以解释为他周围的众人、与他持不同见解的人,甚至还可以包括那位已被诗人认为是势利的狱吏等等当时与他生活有所矛盾冲突的人。“谤伤”之语可以看出这位诗人在精神上虽未能如杜甫“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而对那些不自重、任意毁誉者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