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边贡
樽酒故相约,燕游翻不同。
亭深寒雪在,桥断夕烟通。
白日行歌里,青山别恨中。
夜阑车马寂,愁听竹林风。
明代诗人边贡的《雪后尹亭小集有怀张侍御仲齐》是一首怀人之作,通过描述雪后亭中小集的景象,表达了对友人的深深思念之情。下面是对这首诗的赏析:
诗的前两句“樽酒故相约,燕游翻不同”,用简洁的语言交代了双方本是相约饮酒作乐,一起出游,但实际情况却未能如愿,双方不在同一地方,不能相会。其中,“翻不同”三字含义较丰富。正因为“不同”,所以未“相约”,又因为“相约”而“不同”,所以引起诗人对友人的思念。
“亭深寒雪在,桥断夕烟通”两句写亭子四周被深雪封裹,亭中积雪堆积很厚,亭内人迹罕至。因为行人稀少,所以感觉到了雪后尹亭的深寒;正因为下雪之后积雪成桥,交通方便了,桥上才有过路的人。这就从侧面反映出诗人赏雪时特定的时间和环境气氛。
“白日行歌里,青山别恨中”,进一步描写了诗人的思绪。由于亭深雪大,百步之外即看不清景物,因此感到白日如走在诗歌所吟咏的歌里;又因为“别恨”是在亭中产生的,是在眺望到远处的青山时产生的,所以才感到是在青山之外的世界中产生了另一种感情。“行歌”中的“行”字说明诗人已经从严寒的苦境中摆脱出来,处在一种自由自在、兴奋愉快的精神状态中;而这正是思友之情行动中表现的真正动机。“青山”句不仅是前四句中所独有而使人久悬不去的一个感念与印象。由此可见诗人在读雪后的别情、野趣和彼此心间的遗憾所得到的暂时的抚平与快慰,感到时光流驶又值得别离的情爱时的独立高标的空间感觉、回溯反省的能力与作为人主观立场的意味强烈的移情、心理,往往也是引起友情生发的一种原因。
“夜阑车马寂,愁听竹林风”,此二句以景语作结,直承“青山”句而来。因为情思萦绕,夜深人静之时诗人仍不能安眠,他起来听到窗外风吹竹林的声音,听到这自然界的声音,引起了他对往日集会赏雪之景的回忆和对自己今日孤寂处境的感伤。他此时的情绪是凄恻和愁苦的。车马寂静,人去楼空,世事不可为的无奈之感袭上心头。这收束虽然淡远,但含蕴之丰富,余味之深长,当为边贡七绝的代表作。
至于现代文译文:
我们曾约定一起把酒言欢,共游山水。却没想到最终未能如愿。亭子深处在一片雪白之中,积雪厚厚的像是要没过桥洞。雪后的世界一片寂静,只有夜晚的寒风吹过竹林发出沙沙的声音。白日里我在歌声中行走,心中却充满了对青山的离别之恨。夜晚是那么的寂静,听着风声仿佛能听到你的声音,我在愁苦中无法入眠。愿这份思念能随风消散到你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