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袁中道
步出居庸关,水石响笙竽。北风震土木,吹石走路衢。蹀躞上谷马,调笑云中姝。囊中何所有,亲笔注《阴符》。马上何所有,腰带五石弧。雁门太守贤,琵琶为客娱。大醉斫案起,一笑捋其须。振衣恒山顶,拭眼望匈奴。惟见沙浩浩,群山向海趋。夜过虎风口,马踏万松株。我有安边策,谭笑靖封狐。上书金商门,傍人笑我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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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艺术级的"马上轩诗"-明代袁中道感怀五首(其一)欣赏
步出居庸关,水石响笙竽。北风震土木,吹石走路衢。
这是写居庸关外风石交加的生动场景。作者用笙竽喻水石相击之声,以土木喻风中飞散的沙尘,以“吹石”夸张行路的畅通无阻。
蹀躞上谷马,调笑云中姝。囊中何所有,亲笔注《阴符》。
上谷,居庸关外之地。蹀躞,指马行走时步伐细小。云中,汉时匈奴所据之地,这里泛指北方。作者骑着战马在居庸关外行走,纵目四望,所看到的是险怪的路石和凌厉的北风。虽然放眼是苍茫的山野和刀削般的悬崖;虽然此行并未有什么像样的目的(根据诗句可知是在找一本失传的兵书《阴符经》,为仿效祖逖“中夜抚琴挑越楚,何时可共赏阳春”而作),但是对国家的关心与期望是不变的,心中想的是为国家尽一份力的想法也是不变的。
马上何所有,腰带五石弧。雁门太守贤,琵琶为客娱。
“五石弧”形容弓力强劲。自古守边将士多以“安边”“靖边”为己任,“尽责者近严酷”、“家必倚之神明以生”、“主人攘必有籍”“睚眦间即为猜忌而皆惶骇手足无措,优容纵舍均可之而有辱(操),旁视环人反眼不能见,当时屯边大多处其巧使扬威其猛直怯辱避射耳,忿火骈节那复他虑驰骛南略摧烧劫玮暇豫于是靖则望持气。”从中我们可以感受到作者的宏大志向和对历史进程的无视不屑之气;更能突出对于恬适自在自由旷达的人性需求的思想气派!对于传统的汉族民族边塞诗歌情韵却浓淡适中。“雁门太守”表现的是国家忠诚勇猛之士。“客娱”在此照应的是前面提及的“不得其门而出”,道家归隐,佛门忘世的意思在这“客娱”中显现无疑!表现出诗人的浪漫豁达的人性化的处世精神!
大醉斫案起,一笑捋其须。振衣恒山顶,拭眼望匈奴。
边塞的悲凉凄冷并未因酒醉而忘却的边地将士仍念念不忘国家的安宁、民族的希望。“斫案”是对自己英雄壮士的形象的最好描绘!是侠客也是明将!何等的豪迈气魄!
夜过虎风口,马踏万松株。惟见沙浩浩,群山向海趋。
作者骑着马在荒野的虎风口踏着满地的秋叶走,面对着浩瀚无际的沙漠群山朝着茫茫的大海奔去。心中想着的是国家民族的前途命运!面对着辽阔的大海、面对着滚滚的沙漠又感到如此的渺小、感到的是如此的无力!心中想到的是希望与追求、是苦闷与彷徨!这种复杂的思想感情只能用诗来倾诉!
夜过虎风口”应是作者历经人生坎坷艰辛之后的沧桑感叹!而这种思想感情也正是作者自己个性豁达大度的最好体现!此诗极好的表达了诗人的高尚情怀和历史变迁的人生思考!“我有安边策,谭笑靖封狐。上书金商门”应是作者的期盼!是对政治抱负的实现和对人生价值的思考也是对诗人生涯的希望!表现出积极向上的人生态度!表现出作者旷达浪漫、追求自由的性格特征!此诗从表面上看有仿效祖逖中夜抚琴挑越楚、何时可共赏阳春之意也有反其意而行之的自嘲、自讽之意。表现出的是浪漫的诗人个性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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