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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李东阳
死随枯骨葬江滨,报德真怜女子身。
千载断碑空过眼,当时亦有姓曹人。
李东阳会稽杂咏七首,以其文思秀美而深得作者宠爱。下面这首《曹娥江》,被题目定格于当时的孝女——曹娥身上,不仅仅写了这位孝女的事迹,还从侧面反映出作者对曹娥江的独特感受。
现代文译文:
在曹娥江畔,一具枯骨静静地安葬着,这女子用生命诠释了什么是感恩。千百年来,断裂的石碑只剩下斑驳的痕迹,它默默地诉说着当年的故事。看到这里,不禁让人产生一种遗憾,如果那个时代有个叫曹的人没有这么做就好了。可是如果这样的话,恐怕我们现在就无法谈论这个感人至深的故事了。
第一句交代了江滨的“死者”,这是一具女子的枯骨。“随”字写出了她的死去多时、永远长眠于地的凄凉场景,这也符合那个时代正常的葬法,女子的归宿自然以土掩之,成为一捧黄土,躺在江畔。“报德真怜女子身”,一个“真”字突出了她勇敢无畏的精神和义无反顾的壮举,如果不是真情至性、又怎么会如此刚烈行事呢?后面两句感慨不已:“千载断碑空过眼,当时亦有姓曹人。”言下之意令人深思,似乎在催人自省:曹娥的故事千古流传,但如今世上多的是冷漠之人,如果我们能够多为别人着想,多做善事,不也是很好的回报吗?
此诗把作者的思绪引向了更远的地方,给人以深刻的启迪。读此诗篇,对曹娥江的秀美、孝女曹娥的善良和勇敢、李东阳的感慨,都会一一呈现在眼前。这便是诗歌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