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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李东阳
移居西郭近,岁暮得相过。
一室矮如此,寸心宽几何。
野愁仍草莽,江梦是风波。
久客须珍重,春来强醉歌。
这是诗人寓所为吴城的秋景小景:虚室生辉,寸心浩荡,野草闲愁,江流幻梦。风尘荏苒,春日当思归去,但只求一醉求乐。此诗虽短,却极尽诗境之妙:虚实相映,聚散相衬,客愁与春乐形成对比。语言平易近人,不事雕饰,可谓清新淡雅。
“移居西郭近,岁暮得相过。”西郭近邻,也确是文人墨客的聚居之地,且诗人岁暮喜过从,可见其风流自赏者也。“一室矮如此,寸心宽几何。”此句也为诗眼。室虽矮小,心却宽阔。在诗人心中,心宽室即大。这种以小见大,意存虚象之句,最是耐人寻味。
“野愁仍草莽,江梦是风波。”两句对仗工整,语义双关。草莽、风波即愁苦也。梦因梦幻成虚,江流逝水,是令人堪愁者也。“久客须珍重,春来强醉歌。”两句劝人又劝己:良辰美景须作客,春日醉酒当歌也。言简意赅,寓意深远。
综观全诗,清新淡雅,平易近人又意存高远。李东阳的诗歌在当时影响很大,成为茶陵诗派的中坚人物。这首小诗写得颇有特色:虚实相映,聚散相衬,尤如小景一帧,精雅绝伦。
译文:我迁居的地方靠近城西,年底时朋友来相聚。一间低矮的小屋就是这个样,心里头的空间却是多么窄和广。满心忧愁好比荒草疯长,所见江上的浪花像是梦幻般层层起。您是远方来客,我提醒你:在这里逗留时应注意什么,如果明年春日再游还要尽情醉酒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