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李东阳
苦欲留君君又归,翻然上马力欲飞。
与君未罄连夕话,复遣僮仆牵君衣。
问君坠卧城东宅,病足几时能著屐。
仓皇不肯戒前车,道上泥深行岂得。
君时坐笑当空庭,笑予亦怯泥涂行。
有如醉者醉初醒,戒客不遣操樽罂。
当时我悔不子戒,我足子肩谁重轻。
世间岂独我与子,慎勿局促伤高情。
黄门筵中客满座,回首光阴如鸟过。
宦途颠蹶亦有之,不见黄门已州佐。
人言官重不如身,我身幸全何害堕。
自断吉凶皆付天,不须重问梁丘贺。
闻君此语唯复阿,如病得医逢扁陀。
亦知身世等梦幻,实恐名教遭讥诃。
孙膑刖膝尚酣战,幼舆折齿还高歌。
何如乐正一伤足,忧心抱痛如创戈。
君方大笑复出户,五十漫劳嗤百步。
试教鲍老复当场,岂免狐疑更狼顾。
昔闻达奚走奔马,曾说此儿还此父。
吾曹岂是驰驱才,自合儒官守文簿。
前言戏君君不知,极辩为予无乃误。
今宵且作风月谈,莫更尘途论兴仆。
君归我坐时独吟,颇觉诗成少神助。
知君此兴正不浅,却似轻车随熟路。
歌长韵险亦有数,我已三赓君两度。
急须走笔偿我逋,莫道诗来天已暮。
赏析:这首诗是明代著名文学家李东阳所作的一首送别诗。这首诗充分展现了他的诗人气度和对友人的深深友情。
在诗中,作者巧妙地以君子的言辞“急速归来”的姿态描绘出了自己无奈又怅然的情感,却以出乎意料的态度留下了无限空间供人联想。同时,李东阳将彼此之间难以表达的矛盾感情一齐摊开,呈现在我们眼前,无论是个性流露的曲折纷呈还是痛痛快快的表现出的赞美对方的良苦用心,都能看得出其创作的丰沛深情和和无尽的良苦。诗人好像要把肺腑都倾出才能心甘。所以本诗彰显了一种理解力和一个敏锐情感的智力之强烈存在,宛如细腻动人的雕塑般的视觉感,情感起伏有致。
在文学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的形象表达恰到好处,形象生动的描述出了他急切期待与好友欢聚的心境,以此明志更是透露出其对生命热度的执著和生命质感的韧性追求,他对友谊之可贵抱着绝对认同的态度。至于言语之瑰丽灵动让人瞩目、兴发由中。情语这般磊磊落落表达于诗歌中的旷世绝技唯见此篇而已。他对好友的出现异常惊喜乃至酒不醉人人自醉一腔激情感人至深以至于恍惚听闻乐正那战马的奔腾和哀怨的声音此番情感的跃动充盈其中震撼人心、流连忘返;未别留恋之情愈深如初相逢亦不知所措般的落荒而逃唯愿世事皆如此温情暖人慰藉孤单心灵的举措引发了一股真情旋风袭卷古人以及今人相濡以沫共话人生真谛的场景。
现代文译文:我试图挽留你,但你却要离去,你像一匹奋蹄驰骋的马儿,急于奔向远方。今晚我们尚未尽兴的交谈,我还要再唤你回来,或许还要唤来你的仆人牵你的衣袖。听说你跌倒在城东的宅子里,脚疾何时才能痊愈?匆忙的车马不顾路上的泥泞,深陷其中,不能前行。你当时坐在空荡的庭院中只是笑我,笑我怯于泥泞的路途。这就像一个初醒的醉汉,后悔没有提前准备好屐子。如果我当时没有挽留你,你一定会埋怨我吧?世间的事,无论是我还是你,都难以预料。路上小心行走,不要伤了自己的高洁之情。
官场中的沉浮不定也时有发生,可如今的我也许还只是一名州府佐吏,但我庆幸自己能够保全身体没有堕入深渊。世间的事自有天命注定,我不再询问那些老于世故的人。听说你的话语,我唯有附和,就像病愈遇上了名医。我也知道人世如梦如幻,真的害怕名教之谈会招来讥讽。
像孙膑被削去膝盖骨还能酣战不休,像幼舆折断牙齿还高歌不止。还不如像伤足出行的乐正子那样泰然自若,忧心而疼痛却不失仪态庄重的人是多么让人敬重!如今的你已放宽了心要出去走动一番了,走东逛西也好,何愁没有所遇呢?在很久以前我就听闻过一种事情:当年达奚通的儿子和父亲出游时就曾经如此戏谑。我们哪里只是为了走马观花般的奔波劳碌呢?自当在书房里埋头研究自己的官职簿子。刚才的戏言不知你是否知晓,我现在详尽地告诉你这些也没有别的意思了。
现在你我坐在这里各自思考着不同的问题吧!莫再论及尘世间的行路人了吧!你要走了我的思绪不禁乱了起来!好在我的诗歌之中还是有几分神助吧!你能与我共同走过这一段旅程我真的觉得非常的幸运。我相信你对我的兴趣还没有完毕!于是我只能就此停笔了,千万别认为我太晚了才开始评说这首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