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释如珙
屋老四壁疎,雪珠床上跳。
犹有闲情怀,对白云发笑。
原诗作者所赞杨岐和尚乃一位道行高深,无牵无挂,任运逍遥的大和尚。他对现实生活的参破、领略早已达"洞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的境界,而无牵无挂的精神似乎仍然具有人世性,使之出入红尘却又自由自在地游走于庙堂与山野之间。
诗的前两句“屋老四壁疎,雪珠床上跳。”是对杨岐和尚道行高深的一种艺术性的描绘。一个“老”字,既写出了杨岐和尚年岁的高龄,又流露了对其倾心向佛、道行高深的敬重和慨叹之情;屋老、四壁疎更现出了其寡欲知命的悠然与不尽的自适之趣;雪珠床上跳同样给人留下了一个与山房富有意趣和动态气息的艺术世界,写出“出世”的心态不同于日常的心理特征。“疎”、“跳”两个字均可以看出这是高度形象化的语言。“雪珠床上跳”,来比喻人生鼎沸之境,又何其妙也!
诗的后两句“犹有闲情怀,对白云发笑。”作者用淡笔写出了一种任运逍遥的境界,同时也写出了一种人生的真谛。这句诗中的“闲”字,不仅是说心情的闲适,更主要的是说在红尘与山野之间来去自由、无牵无挂的自在。“对白云发笑”不排除物我一体、随缘任运的旷达之外,还有面对“野”字和象征纯洁、质朴、潇洒的白云时的自然而又真切的内心欢愉之情。“闲”、“笑”二字乃点睛之笔。
综上所述可见此诗既有一般文人咏颂禅师的审美趣味之外,还透露出一种人生的真谛,一种任运逍遥的境界。
现代文译文:
杨岐老和尚的道行高深,早已参破人生之谜。他寡欲知命,悠然自适。他的山房四壁空空,疏朗开阔。到了冬天,老和尚在床上打坐,任凭窗外雪花飘落如珠,他泰然处之,心情豁朗。老和尚还有一段洒脱的描绘:“有时白云任舒卷,对它莞尔一笑。”真可谓道出了人生的真谛。老和尚出入红尘又自由自在地游走于庙堂与山野之间。在红尘中来去自由,无牵无挂;在山野之间也来去自如,真是道行高深的大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