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曾觌
摇扬杏花风,迟日淡阴双阙。丝管缓随檀板,看舞腰回雪。
龙舟闲舣画桥边,须趁好花折。频劝御杯宜满,正清歌初阕。
好事近·仰赓圣制
曾觌
摇扬杏花风,迟日淡阴双阙。丝管缓随檀板,看舞腰回雪。 龙舟闲舣画桥边,须趁好花折。且自再行酒,有正愁新月。
凭着微觉暖风已送春色入窗纱,重檐峻滴翠珠多,重砌峰峦隐隐青玉玦。将送行子占年丰。遇升平宴乐,清都与共讴歌。阿谁知感中庭松雪句,一句耳边过,朱唇逐风飞动如何?轻与乐须弃离如何!醉步攲斜和定。梦笑打缨时断续恰。踏入瑶池那日,醉乡深处行乐。
曾觌的这首词是奉命而作,目的是为了歌颂皇帝庆寿,其主题思想与词作本身没有多大的区别,都是属于应制、奉和之作。然而,这首词却写得非常清新活泼,写景、抒情、议论密切配合,每一语,每一句都好像容易效仿,但汇集全词却起到不一样的效果。为了献媚,官场上已经形成了一套典雅应制的规矩礼节,“号君诗”“词牌子”“拨御宴”,一时纵横诸生作。这段经历便凝铸为整个时代的命运特征——是一种寄趣于吟咏、消磨于樽俎之间的风情遗貌,又是一种志存升平、委顺于封建玩乐礼俗的共性追求。在这种“风俗”中书写“时代风采”最得力的诗人当属曾觌了。他天生具备拍马逢迎的“天分”,把君主的心思、感情以及喜怒哀乐当作自己艺术表现的唯一内容,是这种艺术风尚的真正高手。他奉和君主的这首《好事近》,便是以生动活泼、自然天成为特色,很受君主喜爱。
起首两句盛赞春天的美景。“杏花风”,指吹拂杏花的风,其时正当寒尽春来,万物欣欣向荣,新鲜惬意。以下用一舒畅的景语描述宋朝太平繁盛的双阙——“朝罢谁相伴?茧手恰称弹棋罢。淡淡轻轻__”,则是替君王生活所作的雅俗兼顾的自娱自乐般的警句了——有的将彼此血迹狼藉的居朝誉为谈兴如弹棋的好戏娱玩绸缪作伴了。“丝管”承上句弹棋戏而发,“缓随檀板”则把奏乐和唱歌都包括在内了。“看舞腰回雪”一句以精粹的笔墨刻画动态美——舞女们柔韧的腰肢和轻盈的舞步使整个场面荡漾着轻快的氛围。《蓼园词选》指出,作者虚写,给人以举重若轻的感觉。“双阙”由此可知题中之义,那么似乎一切都很自然了,紧接两句言帝妃兴到时停歌罢舞,乘龙舟到水上游玩。“龙舟”是此际最主要的游乐工具。“画桥”,表明在风景区之内。在柳阴之下、流水之中观赏那画桥之美,就折取了最美的春光。“且自再行酒”一句也道出了帝王、后妃及时行乐的意思:不仅在这明媚春景下行酒令免失其度致遗而自侮,也是品味皇帝的艺术造诣并且观赏中宫廷苑金玉饰镂龙纹“中和祥晖之殿”(宋代蔡梦说),难得这样的荣幸在金銮宝殿之上(双阙)与君王共享太平之福吧!“须趁好花折”,点明题旨:太平盛世好花常开不败则不免对花有折花之念;“须趁”二字更显得多么及时行乐!
“频劝御杯宜满”,则把专制者的霸气很露骨的表现出来了。像巨鲸吸水那样快饮作乐以此领略举世无人可以企及的洋洋之福气、耳目之前叠递更换着的太平时节也就情味特别足增!与此互相补充末二句表露心意不但潇洒轻松反而成为朦胧忧郁感伤意味(元佑中诗人张耒对这种粉饰太平手法很看不上眼,作诗曰:“只知日饮百杯无不好,未见当年汉殿忧。”)。因为此时君臣安享太平之余乐的同时却必须提防北方的外患。此际多少雄心勃勃的蕃族君主汉人将领正在秣兵历马伺机南下“须趁好花折”便透露出词人忧患意识的轻微预感——正如谢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