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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曾觌
柳阴庭院占风光，呢喃清昼长。
碧波新涨小池塘，双双蹴水忙。
萍散漫，絮飘飏，轻盈体态狂。
为怜流去落红香，衔将归画梁。
阮郎归·柳阴庭院占风光
柳阴庭院占风光，呢喃清昼长。
碧波新涨小池塘，双双蹴水忙。
萍散漫，絮飘扬，轻盈体态狂。
为怜流去落红香，衔将归画梁。
曾觌的这首词借双栖鸳鸯以表达作者幸福美满的感受。试看此词如行云流水般无一丝牵强之处。倘若改成由鸳鸯人或对烟水的垂泪。只凭“壮志难酬”之感、“似水柔情”之怀却要生拉硬扯。那就面目全非了。从这首词可以看出曾觌艺术构思的成功之处，借这一构思衍生出的韵味更足以引起人们的许多联想。上片是描绘庭院的景色。阳光和煦，柳荫婆娑，杨枝虽带微黄，却掩不住新绿的娇美。这不仅突出了小庭一角的着色特点，又很好的烘托出作者温馨平静而又惬意的心境。正是“消魂独我倚危栏”的情景交融。从词的开端便能感到此景自不容俗目凡胎的眼目去观。正因为有如此的先入之见，后面所要描绘的鸳鸯水禽才能立于其妙处。你看那细长的纤足一点，就不约而同的一对对地由静止到动态，“蹴水忙”三字传神至极，足见作者用笔之妙。一“忙”字还隐含着作者在此时的心境与感受：也许是与夫君游于池塘之上，也许是流连于柳荫之下，也许是宠爱儿女的愉悦所致，但都隐于一个“忙”字之中，遂将水禽的形象与人的情态融为一体了。人因何而忙？唯有心情闲淡，心境恬然自足者方能道出其中原委。可见词之上片所写之境界与词人之心境是相融为一的。下片前两句由上片的写景到写人，点明词人之所以欣欣然与水禽为伍的原因。“萍散漫”，承上片“小池塘”而来。池塘虽小，亦不寂寞，那鸳鸯游于其中也是有情趣的。“絮飘飏”正反合“池塘”二字，且以飘飏在水面的柳絮与双双戏水的鸳鸯相对比，一正一反，一个轻盈体态，一个重情性情。从字面上看这一对鸳鸯似在水中飘荡，真是欲飞而未翔的样子；从寓意方面来讲是它们在水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任意遨翔的意思。“轻盈体态狂”作答此问，并照应上片的“清昼长”。词人将垂柳、池塘、鸳鸯、流水、流水中的落花组成了一幅优美动人的春景图。正是“池塘过雨草新出，花里时闻笑语”。自然界的万物都在这春光中焕发出了生机与活力。“为怜流去落红香，衔将归画梁”二句描绘了自然界另一场景。本来流去的水上的花瓣还散发着令人喜爱的清香气息；这一对鸳鸯在尽情享受了沐浴春光之后还要把落红衔回到栖息的水边柳上的画梁上安放。也像人类惜花护花一样表达对这一美好事物的怜爱之情。自然界的春天有情有义是令人羡慕的；词人似乎陶醉在这类自然现象中而流连忘返了。结尾两句表达一种归隐之意和人生感概。“落红”本是春将尽时的景象这里却说是流去或飞去的花瓣；在作者看来这花是有情有义的而且有知觉的；它似乎不愿离去这春光明媚的一刻；似乎有离别之苦；这种苦衷只有鸳鸯知道了；于是作者似乎感悟到什么便发出了“为怜流去落花香”的叹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无情的东西仍要归去画梁栖息；从作者的惜春之情转而发出了对光阴易逝、年华老去的慨叹之意；也隐含着壮志难酬、英雄老去的悲愤之情；或许作者正处壮年却已有这种悲从中来的意味了。作者的境遇如何？这已无从考证从其作品中所透露出的信息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时候还没有真正地觉醒；也或许是出于对功名的依恋而强压悲痛发出“为怜流去落花香”的叹息。总而言之作者的境界与那些壮志未酬的诗人一样有感于人生易老而发；又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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