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释宝昙
两趺尺寸地,屹立万夫目。
四海霖雨心,溉沾一夔足。
何曾动声气,万象意沉缩。
譬如雷蛰藏,春风不虚辱。
世界如许大,犹吾体中粟。
是心如许宽,不著世间欲。
散花果无地,拊卷或可熟。
好鸟如可人,鼾睡勿惊促。
八风吹得行,颠倒任掁触。
蜗室
宋 释宝昙
两趺尺寸地,屹立万夫目。 四海霖雨心,一夔足已足。 世界如许大,犹吾体中粟。 是心如许宽,不著世间欲。 散花果无地,拊卷或可熟。 好鸟如可人,鼾睡勿惊触。 古室亦自奇,一卧一宇宙。 大哉公往复,斯言快胸腹。
这是一首赞颂史可法的诗。史可法尽忠尽义,是清代初期最受人们推崇的民族英雄之一。释宝昙这首诗用“蜗室”作比喻,歌颂他的高风亮节。
诗的开头四句,写史可法之志。“两趺尺寸地,屹立万夫目。”写史可法虽受清兵拘囚,身居囹圄,但意志不屈,屹然如山。“四海霖雨心,一夔足已足。”是说史可法忧国忧民之心,有如久旱望甘露,深切感人。夔是一人名,传说舜命夔典乐,夔于是奏《九歌》之曲而天下大服。这里用“一夔足已足”来形容史可法的高尚品格和感人的道德力量。
“世界如许大,犹吾体中粟。”是说偌大的天下,竟能被史可法这种人“支撑”。“是心如许宽,不著世间欲。”这句意为史可法心地开阔,毫无挂念私欲,完全放弃了个人之利己心。以此突出“高”、“明”、“廉”、“劳”的高贵品格和坚定信仰。结尾二句,是从幻想回到现实:“散花果无地”,亦即曲终意尽而人们的同情或所谓赞美全都喷射到主人公身上之意;因而向他致意:“请好好睡去吧!勿须过于激动与烦恼!”有这种效果,原因有二:一是形象很贴切;二是思想境界颇高深邃而极耐人寻思和仰慕——许多受后人崇敬的人物的悲壮感正是这样的:有其身份的表现使人们在议论之际连连叹息也。以上便是这首诗给人们提供的一个哲理性故事:它的主旨虽在赞颂史可法尽忠尽义的功德和人品,但却道出了人间某些令人慨叹而又引人深思的普遍性哲理;可以说,“艺术性”与“哲理性”均获得一定的成功——如果这首诗确是作者的心声和真情的话。另外还须略加补充说明的是:原诗是用议论之笔来写人、写事、写意、写理的;而用这种笔法来写作诗文,又正是释宝昙的特长或特色之一;因此可以说:这首诗在艺术上也是相当成功的。至于这首诗的现代文译文与译文赏析则请参见下面内容:
现代文译文:
史可法坚守节操的伟大精神感动天地。 他忧国忧民的胸怀如此广阔,哪里还需要世俗的利益? 如同散花普照世界而无地不在,读着他的事迹也令人心灵得以滋润。 请好好睡去吧!勿须过于激动与烦恼,像那美丽的鸟儿般安睡。 面对清兵的威逼利诱不动声色,这高风亮节令人肃然起敬。
译文赏析:
这首诗以议论为主,以议论为笔法,以史可法的高风亮节为内容,具有深厚的人情味和艺术感染力。其语言通俗易懂、明白晓畅、凝练生动;特别是运用了形象思维、逻辑思维的灵活多样手法;以及议论、抒情、描写、叙述等多种表达方式;从而获得了比较成功的效果。在表现方法上亦如其人如其诗,“古室亦自奇”,具有鲜明的哲理性、议论性、艺术性、抒情性。因此可以说是比较成功的作品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