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释宝昙
梦中时一到湖山,酷爱山云似我贤。
尽有新诗题叶满,岂无流水逐人还。
经年晏坐追摩诘,尽日提携欠小蛮。
白首著书成过计,何时椽笔为锄删。
好的,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希望您能满意:
这是作者寄给吴亮庵(名珪,丹阳人)的七律,通过对吴亮及其吟赏风月的性分行为的赞扬和奉劝,倾诉了人生的苦恼。尽管把这样的思绪融汇在联绵的写景、叙事、议论中,可是又一点都不使人感到作者的冷谈。而人信从那种款款絮语的吟咏中,油然感受到一种雅淡的意趣,从作者寄赠的情意中,体会到一种深厚的情谊。
首联设想吴亮在梦中时时到湖山胜处盘桓,所爱的山云也像自己一样清逸。说他在梦中也时时去游湖山,足见其爱山恋水;说那云彩像自己一样清逸,又表现了他清旷的风致。这个“时一”的“梦”,当然不是真的梦,而是诗人想象中“到”湖山的幻境。诗人特地加上“酷”字,不免流露了羡慕之情。但是这里的“酷爱”,并不意味着对于山水风景的攫取和贪占,却主要是出于诗人的欣喜赞美和惬意;借景说情之妙而已。假如对照和参照后来米芾一句著名的口号:“吾山水有同身代之意”,虽然同样是表现爱山之情趣。也是着眼于诗与情趣之吻合而言,虽然相互都有独到的巧构而不无相通之处,但这里释宝昙似乎更近于诗情之自然流露。他并无意借赞美湖山来标榜自己的清高,或刻意追求标新立异。他正是怀着欣喜赞赏的心情去观照自然山水的,同时也才情焕发地以诗来表达自己的审美情趣。颔联继续写湖山的美景和新奇的诗篇,“题叶”之遗词尚可感知吴门的时尚风气,那是很富于歌唱性的,令人联想古代良宵《提壶芦》声里吟诗饮酒、悲欢交融的生活情趣来;所以一个“尽有”,一个“岂无”,在写湖山的自然之美同时写出文化氛围之美,更从这里生发出一种人生乐趣之美。颈联出句想见吴亮庵端居僧庐、晏坐参禅的清寂,对句则化用白居易“行绕西湖六七回,谁教小立待君来”的诗意,想象吴亮庵深居幽处、疏狂无欢的神态。但这完全是带着谑戏的口吻说的。在这联诗句中寄寓着作者对友人的诙谐戏谑之情调,它不同于湖山题咏中常可体会到的那种风月标致的风味。尾联语带规劝。“白首著书成过计”,是慨叹晚年著述很难为世人所理解;“过计”是深虑自己的著作未必真有过人之处,不足以传之后世;这也表明自己其实很明白吴亮庵必然会有着深厚的著述功底。作者似乎有意用这样的语调来舒缓一下自己劝勉友人的紧张情势。至于规劝之意无非是要在将来的有所作为之余对这里的当政者以特殊的权威采用何种不当的手法办事留下改邪归正的一点本原的基础,“但愿往者勿反”、“来着当成之”,“为辕而生”:也应该存在着向上的积极的合理意图的吧。“椽笔为锄删”,应是提供这样意识情致的英明做法而设想出的最佳结果了。“椽笔”是喻指做官之后执掌生杀予夺之权柄的;“为锄删”即删刈修正之义。“何时”则表示有待于将来。“何时”二字与《寄张舍人佑》诗中“他日知公请”的意思相近而语调更为婉转含蓄蕴藉。这当然不是从自身着笔劝勉之意。如果以同类的动机来探求这两首诗的思想意义时;我们可以理解为诗人由自然山水之美、人际风雅之美引出事业功勋之美而推衍到文学艺术之美的独特视角,借以催人奋进向上而淡泊明志的艺术构思,无疑应当说是一种积极的、建设性的因素了。
诗人没有为仕宦而奔波的闲情逸致和功利意识所束缚,因而才在纷扰的生活中保持住纯正的本色和优雅的风致;他的内心深处无疑是存在着高尚的情操和博大的胸怀的。同时我们更可以从中得到有益的启迪和陶冶。唯其如此。我们从《湖山盘咏》的系列之作中也同样会读到这一深远的意境与价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