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蓝智
空庭老树并苍苍,密叶曾经使者霜。
南国久无王化及,好留春色比甘棠。
诗的标题是《戏题临贺公馆双柏》。就这两棵柏树,从大诗人这一动人的观察题字来看,又引人一种兴致,给我们一些具体的形象的观念,如果它的成长滋养来自谁的化育?除了寄予无疆思与神化般推崇,可能有没有别一种托起?想明白临贺公西汉时代的长沙王太傅贾谊的心情大约就会十分类似吧。“临贺公馆”是一种简称,一般我们也会称临贺故城、临贺县城、贺县等等,而这类名字或类名后面都指向着具体的某一段历史、或一位特定的古人。古人既然居于此处并得以馆舍之名,作为观者的我们就尽可联想这双柏或系从久远的时代移植而来,或者它本来就是这地方特有的树种,总之它见证了临贺公的政绩。
“空庭老树并苍苍”,空庭即空旷的庭院,老树苍苍,即老树青苍,这是对庭院中双柏的描绘。从“空庭”二字看,此宅原先可能并不空旷,只是由于后来人或他迁,或他去,人去楼空,才显得庭院空阔。这双柏也非一般的树,它枝叶繁茂,躯干粗大,在岁月的长河中经受风霜雨雪的侵袭已有多时。
“南国久无王化及”,南国即南方地区。王化即王道教化。“久无王化”就是说长时间得不到王化的熏陶,联系上下文当是指蓝智所在的信丰临贺公馆所处的地区。“好留春色比甘棠”是对双柏的正面称赞。“春色”这里是指柏树的浓阴。“比甘棠”又借用来表达长治久安、惠及万民之意。末句应和题目“戏题”,意思是说:临贺公馆有双柏为伴春色,好景致啊!那么我们不妨把它比作政绩卓著的甘棠吧!
此诗写景兼抒情而以抒情为主。前两句是写景,后两句则是直接抒情。全诗写得清新自然,既饱含着蓝智对双柏的深深赞叹,也表达了他对“临贺公馆”主人治理有方的羡慕和向往。诗人没有把笔触放在如何如何地治理国家上面,而是选取了眼前具体的景物——双柏。双柏成为政治清明、社会和谐、自然环境得到保护的象征。这种构思显得十分巧妙、新颖。
“空庭老树并苍苍”,这并非是“闲庭信步”而是庭院空旷,故曰“空庭”。从树的外貌特征上来说,“苍苍”二字恰如其分地描绘了双柏的枝叶繁茂、躯干粗大的特征。“并”字表明这两棵柏树之所以能枝叶繁茂的原因是它经受风霜雨雪已有多时,自然而然地显露出一种勃发的生机力量。“南国久无王化及”,这句抒情之句须要特别品味。蓝智并没有明说南方长期未得王化的原因何在,需要读者思考的是“临贺公馆”的政治意义或者说他与这双柏之间的关联之处。
蓝智在诗中把双柏与临贺公联系起来写。他认为自己居住的地方之所以长期得不到王化的熏陶是因为没有像临贺公那样贤明的君主来治理一方;而自己居住的地方有双柏为伴春色,好景致啊!这双柏又好比是临贺公政绩卓著的甘棠一样。这里蓝智把临贺公比作自己地方的君主,把双柏比作临贺公政绩的象征。
现代文译文:
空旷的庭院里有一对老树苍苍劲健有力;密布的树叶曾经经历过大使(或者当地长官)的风霜傲立之厉气。在南国好久好久未受到贤明的王化及治世感召,但我愿意将这份美丽的春色和家乡的那株甘棠媲美媲美(更能展示其廉政之风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