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薛嵎
因山为址屋无多,中有幽人衣薜萝。自撷溪毛充野腹,频敲牛角和渔歌。舟车相过情难数,姓安长留石可磨。遥想对床风雨际。一灯终夜照吟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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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嵎《忆汪氏山亭旧游并简》
在山峰之间建造的房屋并不多, 那里住着一位隐居的诗人,身着薜荔和女萝。 他自摘溪中的鱼虾来填饱肚子, 常常敲击牛角,和渔夫一起唱着歌。
他的住所经常有舟车经过,人们都与他打招呼, 可姓字长留在山中石头上被磨砺着。 在这样的环境中远望着床对头的人 一同走过风雨的一夜,只听见一盏灯火下的诗人的朗诵。
以下是我对此诗的现代文赏析:
《忆汪氏山亭旧游并简》这首诗的开头,“因山为址屋无多”,他选取了依山而建这样一个并不宽敞的地址建造房子。周围有连绵的山峦为伴,既有靠山的静谧和秀美,又有靠水的动态和灵动,以静中有动、动中有静的布局给读者呈现出一个充满山林情趣的居所。诗人描绘了这样一幅画面:“中有幽人衣薜萝。”“幽人”指的是他所钟情的这位隐居者。“薜萝”指的是一种香草,常常是隐士穿着的象征。这位隐居者身处其中,在采撷这些美丽的薜荔和女萝,幽人的身份已经不言而喻。诗人寥寥数语,便把一位悠然自得的隐士形象刻画了出来。接下来的两句,“自撷溪毛充野腹,频敲牛角和渔歌。”进一步描绘了这位隐士的生活。“自撷溪毛”照应了前句中的隐士形象,“充野腹”说明他过的是野人一样的生活。“频敲牛角和渔歌”则描绘出他与渔人、水边牧童等过着一种非常融洽的生活。这首诗展现出的清新自然、纯朴优美的环境以及恬然自乐、与世无争的生活场景,无疑使读者把诗中的这位隐者看做了一位性情中人。从他的衣食住行中可以感受到他快意林泉之间那份真实的情感和闲适的生活情趣。在这里,“人”与“景”与“情”达到了和谐统一。
接下来诗人又写到:“舟车相过情难数,姓字长留石可磨。”居住在这样的环境中,每天舟车不断,来往的客人络绎不绝,他们在一起畅叙诗酒之事,难免有情意难尽之时。但隐居者不愿融入尘世的名利场中,他的姓名长留在山中石头上被磨砺着,任凭风吹雨打、人来人往。这似乎在表明他看破红尘、超然物外的态度。从中也可以看出诗人淡泊名利的高远志趣。
最后诗人笔锋一转,“遥想对床风雨际。”想象着远方的朋友在风雨交加之夜秉烛夜谈、吟诗作赋的情景。“一灯终夜照吟哦”,诗人笔墨不多,却给人留下了难忘的印象。读到这里,我们仿佛看到了风雨之夜秉烛夜谈的两位朋友忘情于吟诗作赋的情景。这种写法含蓄隽永,耐人寻味。
这首诗语言朴实无华,清新自然、纯朴优美;诗中所展现出的淡泊名利、超然物外的态度以及闲适自在的生活情趣,令人向往。诗人笔下的山水景物和人物形象都栩栩如生,呼之欲出。这正是薛嵎诗歌艺术上的高明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