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郑樵
邻沽数盏微醉,坦腹北窗短眠。
风送松涛聒耳,惊回梦蝶翩翩。
漫兴
宋·郑樵
邻沽数盏微醉,坦腹北窗短眠。
风送松涛聒耳,惊回梦蝶翩翩。
在宋代众多的诗人中,郑樵以他的诗风朴实、意境高远、语言清新、含蓄而富有韵味而独树一帜。这首《漫兴》就是他这一风格的代表作。
首句“邻沽数盏微醉”,一个“邻沽”显示了诗人的平民意识。他与邻居相约,在农事之暇,聚少为多,凑成小壶酒力,各取一瓶,各自醉去。“微醉”,酒虽不多,但却让诗人体味到了一番美酒之趣。在这两句诗中,郑樵有意捕捉了下棋的一般感觉和表象,把它们整合成典型化的诗意。“邻沽”,颇有野趣,“数盏”为量的单位,引人尝试的快感。“微醉”写出了饮酒者此时的心态,为“漫兴”作好了铺垫。于是,诗人的目光转向了自己的卧榻,“坦腹北窗短眠”。坐对邻家的酒香菜香,诗人产生了以卧北窗为快的事情。这不仅写出了诗人此时的心境,一种清静、自由自在的心境,而且还呈现出一幅与世无争的隐者生活图。“风送松涛聒耳”是诗人在酒后所感,也是他此刻所听。这四字是上句的照应,也是全诗的过脉。“送”字以动衬静,以声衬静,将诗人此时此刻的惬意表现得淋漓尽致。“聒耳”二字是实写,接着一个“惊回”字,虚实相生,绘声绘色,为读者呈现出了诗人此时内心的世界。他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酒后的所作所为,同时也听到了外界的风声、松涛声和什么其他声响。这一声惊醒了他的什么?是醉梦?还是某种美好的遐想?或者是青春年少时的朦胧欲念?在这里,诗人用笔简洁而富于变化,使人产生丰富的联想。最后“惊回梦蝶翩翩”中的“梦蝶”典出《庄子·齐物论》:“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在诗人这里,似乎梦境与现实已经难以分辨了。这就是诗人的“漫兴”。
这首诗语言朴实无华,意境高远;它没有雕章琢句和艳丽浓华的色彩;它以清新的格调、质朴的语言、明快的节奏和生动的形象,表现了诗人隐逸的闲情逸趣。全诗的意境也随着诗人漫兴的逸致不断变化、深化和升华。从这组词中我们可以看出郑樵的诗歌艺术风格和他的科学精神是相通的:简洁而富于变化;质朴而自然天成;明快而生动传神。这组词正是郑樵朴素自然的人生哲理和恬淡自安的生命情调的诗化再现。这也正是郑樵在文学史上的价值所在。
现代译文:几杯酒下肚,微醺欲醉,在北窗下舒舒服服地躺下来。风儿送来阵阵松涛声,美美地惊扰了我的好梦,就如同蝴蝶翩翩起舞一样美丽的好梦被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