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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 郭登
琐琐如何也赋形,虽无鳞鬛有鱼名。
元来全不知文意,干向书中度一生。
蠹鱼
明 郭登
琐琐如何也赋形,虽无鳞鬣有鱼名。
元来全不知文意,干向书中度一生。
这是一首咏物诗,所咏之物是蠹鱼。蠹鱼,也叫蛀鱼,俗称“衣鱼”,是一种专食纤维的害虫。诗的发端“琐琐如何也赋形”一句,即点出蠹鱼外形。“琐琐”是微小貌,这是古人对小而无足轻重之物的贬称。然而“如何也赋形”,从字面上看,“赋”是赋予,“形”是形体,句意是:小虫子怎么能也长成形体呢?既曰“赋形”,显然是有生之物,不过它的形体微小得没法看见罢了。作者以“琐琐”之小而不能为害与它作伴作比,意在嘲讽它徒有鱼名而无鱼性。以下两句,再转深一层意思:蠹鱼虽然形微不足以成物害,书却无辜遭殃。“元来全不知文意”,意谓:原来你蠹鱼完全不懂书中的意思(既以喻人之书呆,又以示人以不要被书本所困);却还要在书中度过一生,以至成为祸害。这里是以“文”字隐“书”字,“书”的形象化为“文”。意思是:文辞虽然不能为人所知,但它自身却有着无限内涵,不是没有价值的;你只以读“书”为事(因而成个书呆子),“书”的内容你可能一点也不懂;居然不知悔改而钻到里面穷毕生精力去东鳞西爪式地乱嚼一番。其实整部经书的一大系统前因后果的关系你可能搞不懂;“文章合为时而著、诗歌合为事而作”(元好问《论诗绝句》),一篇文章总有一定思想、观点和艺术目的;你也不懂;却偏偏在书中混日子,这真是个可怜而又可悲的书呆子!作者写这个书呆子与书俱毁,等于作者对读书人的劝诫:不要读死书、死读书;要通晓事理,不要使自己的聪明才智白白浪费掉。全诗既以物为喻,借题发挥,针砭时弊,寓意深远。语言通俗、幽默、明快,讽刺辛辣尖刻又不失之粗俗浅薄。
鉴赏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