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陈宓
一夜蛟龙怒虎烋,卧听檐溜不分交。
拍天溪浦迷西极,万里耕耘尽业郊。
蛙黾无舟乘野外,寒鸦不笠待林梢。
要看杲杲东方白,鱼自清波燕自巢。
十六至十九日雨未已
陈宓
一夜蛟龙怒未平,卧听檐溜自分明。
溪流漫衍正西去,天意安排只农耕。
雨后蛙声翻闹热,空中鸦点带凉阴。
却思杲杲朝阳至,戴笠渔翁静处寻。
这是在夜中听雨的一首小诗。一个暴雨夜,天象奇幻,心绪万端。作者“卧听檐溜”,作者通过写雨势的“怒”来表现雨势之猛,犹如一条条蛟龙在愤怒地翻腾,又似群虎在争斗,发出声响,淅淅沥沥,不绝于耳。作者躺在床上,静静地听着这急促的雨声,任思绪在风雨声中起伏跌宕。
第二联是诗人对“雨”的独特想象。在“溪流漫衍”这一动态的描写中,诗人似乎看到了天意在安排着让雨水滋润万物的情景:农民们可以到郊外去耕作,去收割自己的“万里耕耘”。这一联想象丰富,新奇而有趣,充满了作者对自然的热爱和对生活的乐观态度。
颈联写雨后之景。诗人由想象回到现实,眼前的景象是:野外水面上漂浮着蛙声,给炎热的夏夜带来了一丝丝凉意;乌鸦在雨后飞回树林栖息,在凉阴中抖动羽毛。这一副副生动活泼的图画,不仅富有生活情趣,也流露出诗人对自然景象的喜悦之情。
尾联写诗人希望看到雨后天晴的日出,以“戴笠渔翁静处寻”的情景收束全诗,把诗人雨夜思晴的情感推上了高潮之极点。全诗情景交融,细腻传神。
诗人笔下的“雨”,不再是自然界的现象,而是充满生活气息的农事活动和田野景色的象征。雨后溪流漫衍、蛙声翻闹、朝露晶莹、鸟儿欢鸣的清晨景色无不逼真传神,表现了诗人对自然的热爱和对生活的乐观态度。这首诗用字十分贴切,如“漫衍”、“闹”等字把雨后溪流舒缓,雨中蛙声欢腾和动态的画面表达得十分生动准确。最后用四句写诗人欲寻渔翁之意收尾,顺势而下,简洁有力。“静处寻”表达了诗人伫立室内凝思时的想象,也为前面的思情——见到渔翁戴笠而归作了铺垫。整首诗情景交融、景中寓情、笔墨经济、意味深长。
现代文译文:暴雨如蛟龙怒吼的夜,蛙鸣声此起彼伏。卧听雨声打在屋檐上,淅淅沥沥不停。溪水漫延着要往西边去,老天注定让农夫去耕田。水面的蛙声和田野的蛙声一片喧闹,空中的乌鸦栖息在树梢。想要看到东方的日出,鱼儿在清澈的水中游着燕子在自家的巢中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