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陈宓
昔我壬子岁,辞家莆山阳。
迎妇丞相府,调官君子乡。
于时公声名,岂独梁楚扬。
闻者尽兴起,见者斋以庄。
英华发经笥,土苴遗巾箱。
虎蔚管庸见,海钜蠡可量。
伏波少已勇,捷出翰墨场。
遗我明月珠,一见心先凉。
掷地忧清玉,映日开炎光。
春云可比态,百卉羞无芳。
下顾阴何辈,颉颃李杜行。
不知生最晚,磊磊何相望。
文臻韩氏奥,学升夫子堂。
道贯参曾唯,心悟颜斋忘。
所读者何书,诵此虞与唐。
所敬者何物,瞻彼昊与苍。
仁义久已熟,出言如探囊。
又同冲霄鹤,举世避轩昂。
斯文尚何俟,木铎天其将。
六经作黄麻,一赋卑长杨。
厚赐顾曷报,有类相马偿。
但当铭之心,刻佩联琳琅。
区区重此来,得遂举一觞。
洒然如热濯,车轮宽别肠。
归将诧朋友,亲炙道德香。
以下是我对这首诗的赏析:
“和陈教”,题目已明确了诗的作者与陈宓的和诗关系,写作是作为和答陈宓之教的回应,落实在诗句中的知心与真情足可见人见山之情、恭敬感激之意的两个载体:“夫子”“道”。据文中所述,陈宓和诗中所言的“道”乃是指儒家之道,即仁义之道。在陈宓看来,儒家之道乃是人立身行事的根本,是立国治家的基础,也是社会安定的保障。他反复强调仁义之道,其用意在于劝勉友人不要放弃求道的理想、改走人欲歧路;强调自我省视的修道心态、“知止不辱”、“我其除楷”、严格要求的劝学观点及着眼民本兼顾社会的作诗求“敦俗”的效果思想,是一种耿直坚毅,反映他所接受程学诚实重义的伦理观念,他所作《江万木戴德象赞》一文就以仁义为准则来评判人物的优劣得失。而诗题虽为“和陈教”,其实作者陈宓还对陈赓的一些思想表示赞同,并在某些方面还对陈赓的道德修养表示敬佩,这就是题后自注中讲的:“前辈曾责我当与君共任于斯道”,他在尽力回应的同时,还想对仁义之道的博大精深进行一番理论阐发和展示,所以在正文中采用高古之语,“章其前而叠其后,累累乎如贯珠之无端”。
这首诗起笔扣紧和答诗题特点,先从自己的少年时代写起:“昔我壬子岁,辞家莆山阳。”诗人早年离开家乡莆田北上福州,投奔丞相府,成为当时名士陈俊卿的公子幕府中的一员。下笔颇有情致,并且带有些许的凄楚色彩。这是当时一般游幕者的共同经历和心情。接着两句直接写到自己的从政经过:“迎妇丞相府,调官君子乡。”喜结良缘,外任官。乍看起来似乎是一帆风顺的,但是作者用笔轻松,诗意淡泊,其中酸甜苦辣,个中滋味也唯有诗人自知。这自然引发下文的感想:“于时公声名,岂独梁楚扬。”意思是:陈俊卿的声名远扬岂止在梁楚之间而已啊!实际是写赞叹陈俊卿的人品政声已超过了梁楚之间的人物。赞叹之情,溢于言表。
接下来作者笔锋一转,运用对比的手法写友人陈赓的非凡才华与高尚品质:“闻者尽兴起,见者斋以庄。英华发经笥,土苴遗巾箱。虎蔚管庸见,海钜蠡可量。”意思是说:听闻的人都会受到启发而振奋起来;见到的人无不以你为榜样而严肃庄重。你的才华如花似锦从我的书箱里涌出;你的品德可补正救偏,是为人处世的准则。这几句传神地写出友人陈赓的令人敬仰的形象和精神气质。“伏波少已勇,捷出翰墨场。”作者赞叹友人陈赓不仅有伏波将军那样赴汤蹈火的勇敢精神;而且能文能诗,文才出众,如骏马跃出翰墨场一样。作者把友人比作是捷才出世般的才思敏捷、卓尔不群。下笔有神,语言精炼而传神。紧接着又来一个转折:“遗我明月珠”,以明喻暗中点出自己的心情:得友相从,如得明珠一颗而欣喜异常。“一见心先凉”,这句也是作者的独到之处。这里写的是凉爽的感觉,实则是表达了作者对友人陈赓的敬重与亲近所感到的畅快与轻松心情。“掷地忧清玉,映日开炎光。”两句写景:月光下明珠晶莹剔透;烈日炎光下如玉盘散射出的光芒。运用比喻和拟人手法描绘友人品质和心情的两个侧面。“春云可比态”,运用比喻手法以云比人,意蕴优美:“百卉羞无芳”,运用拟人手法写出了人的品格的光彩照人。“下顾阴何辈”四句又以春云、百卉自况。“阴何”是作者与友人陈赓诗歌上互相竞赛的自号,“李杜行”,赞誉他们的诗才高迈,超越了唐代大诗人李白与杜甫。“不知生最晚”,是说生才晚,“磊磊何相望”是说杰出人才济济。“斯文臻韩氏奥”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