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 马钰
慷慨男儿跳出来。名缰并利锁,豁然开。宜乎了干死生灾。超彼岸,休望再头回。师父教方催。道装当结裹、没心推。任教妻子哭哀哀。关西去,做个驾云材。
玉京山
慷慨男儿跳出来,名缰并利锁,豁然开。
生生死死灾难了,超彼岸,休望再头回。
师父教方催,道装当结裹、没心推。
任妻子哭哀哀,关西去,做个驾云才。
这首词是马钰抒发人生感慨之作。它使人感受到这位不为名利所动、蔑视世俗的青年人昂扬奋发的精神。这首词可以说是他的宗教、人生观的自我表白。
上片“慷慨男儿跳出来”慷慨,谓此青年为人豁达,不屑于小节;跳出来,谓不屑于被名缰利锁所束缚而抛弃世俗生涯。“ 宜乎了干死生灾。”,四字括尽了人生的根本内容。一个人面临生死灾劫,其余皆不足论,而看此青年“ 豁然开 ”。“ 超彼岸 ”,以后便可脱离凡尘(“死生灾 ”),摆脱人生的羁绊 ,得到绝对自由而优游自得 (“ 超彼岸”)的生活了,怎能再退还人间妄生贪欲!首几句统摄全词之意。“ 超彼岸 ”等四句把哲理寄寓象征性的、鲜明的形象中(可以引申到对比抛弃精神追求享受追求物质的坐享贪念上来),这对于封建文人来说是一个显著的特色。从内容上说更富有现实性,又因寄寓了独特的思想倾向,颇引人注目。它表现出元初社会新气息:一位青年男子,对道家生活的热切追求和大胆摈弃尘俗的洒脱胸襟。马钰此词当是对徒弟劝勉之作,非泛言人生哲理也。
下片“师父教方催”,承上启下。“道装”三句是写作者的生活态度。“ 关西去”三句是写他的生活目的。他弃世绝俗,而欲以自己的精神创造一番事业:关西汉子放牧有方,要做驾云之人。这里的关西汉系用姜维镇守陇右典故借代志士行为高洁如云。在古典小说中,修真养道的上层人物,每多自称为关西人云。“做个驾云材。”充分肯定了他弃世绝俗的高尚志行作结。他劝勉徒弟,不畏艰难,坚贞不拔,去追求精神生活。这表现了马钰对精神生活的执着和热爱。
此词用笔明快、流畅。在平易中有华彩、艳丽之笔,显示了作者纯朴自然的艺术风格。全词在结构上颇具匠心,通过对比、映衬等手法把哲理寄寓鲜明的艺术形象中,避免了抽象的说教。因此,这首词富有时代特点和艺术生命力。马钰这首词是对道家生活的热切追求和大胆摈弃尘俗的洒脱胸襟的赞歌;也是对封建文人弃世绝俗的叛逆者的思想感情的肯定和赞扬。这首词可与《沁园春》“云水风度 ,鸟兽无拘 ”参读。当明于细微处看出境界,看出他人未曾看出之处来时,于明晰远处看出浑浊之点来时,(惟在细心人得之)往往在悟道与妙悟等层面上显得更高一筹也 。此诗从侧面反映道家生活的气度不凡和马钰思想境界的高尚洒脱也 。
注:关西即关中地区。唐代陇右一带称关西郎将为称雄一方的豪杰人物,这里当指志士也 。此词不是一首普通的抒情诗或哲理诗 ,而是马钰的人生态度与心境的表露 。如细读词中“ 休望再头回 ” 、“ 任教妻子哭哀哀”诸句当知其意 。此外从炼意炼句上看此词不无可玩味处 。总之要把它看作一种对人生的思考和表述也未尝不可 。这种高亢刚健清新的作品,给人以鼓舞和力量。也是我们所需要的作品也 。
注解译文 :人生一世应该活得洒脱、磊落 、豁达 ,而决不可陷入庸俗的束缚之中。钱财(即名缰)、贪欲(即利锁)如不加抛弃必将身心受害(这些在本公略观去把 。身已放某下紧)否则妻子儿女都无谓地遭罪伤感 ;惟有甩掉沉重的精神枷锁开拓另一种美好的生活才是我们人生理想的境地 。无论为着什么事业(关西汉子是也)我们都必须摒弃贪欲(此所谓义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