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李覯
病多无力逐纷华,三月衡门未见花。
长恐后期成索寞,果逢残景独咨嗟。
栏干倚望山空在,杯酒迟留日易斜。
谩说明年更春色,不知园囿属谁家。
暮春始游城西
在众多游客竞逐繁花之际,我病躯无力追逐流光, 三月余闲蜗居在家,未见到外面的百花芳。 常恐错过花期惹来孤独,今日终于游赏城西景, 却也还是迟了,只望残花独自嗟叹。 栏杆倚望山川依旧,却已空无一人, 杯酒留连于此,太阳却也缓缓西斜。 明年的春天再来,只能虚言, 不知园囿属于谁家?现在仿佛依旧留下失落惋惜的心情。
首句诗人就将读者带进了暮春这样一个特定的时节。三月的春季,一般的百花生叶皆由抽出茎上而抽出两三出针尖似的新枝和新叶 。不论打开哪家农户,春天的第二花是在做中惜真甚至沮丧及不愿然而代替奉开出来了或者旧的依赖自觉无足轻重,因而只有新的一代出现,旧的一代便开始枯萎了 。而这时李覯却“病多无力逐纷华”, 卧病在床, 无法外出寻花探胜,只能蜗居在家,故曰“未见花”。第二句“长恐后期成索寞”承上句,写出了诗人的心理活动。诗人由于不能外出游赏,深恐在家错过花开,会感到很失落,很寂寞。一个“长”字,也把诗人那种因病不能外出赏花而无可奈何的心理表露无遗。
三四句写诗人游城西的所见所感。“栏干倚望山空在”,一句是写眼前实景,也可看作诗人借以表达心意的一种方式。“空在”,作无人的解。站立楼台,放眼望去,李覯已等不急了要观赏美景的心情是多么的迫切!一种深切的好山好水之情也就包含在其中了。“空在”看似用得不准确,实际非常恰当。如若把“空”改为“立”,便全无那催人欲出之意趣了。“杯酒迟留日易斜”,一则表达了流连不舍的惜春之情,同时暗寓作者由于体弱多病不能更长久地流连忘返于这良辰美景而留下的不尽怅惘之感。“迟留”也显得有无奈之意。“谩说明年更春色”转而有喜色地问,因为明年仍然可以看到花开。“不知园囿属谁家”,流露了身世的凄凉,大约由于常年累病的缘故吧,他心情抑郁不平。正如顾随先生说的那样:“有抱负、有气节、有行动、有希望的文人常终身不第,往往一不第遂若万事灰心。”这句话使他的豪迈情怀及安时处顺的人生态度一览无余地展现在我们面前。诗人晚年常自称为“右丞遗俗”。全诗可见他的高风亮节以及其磊砢不平之气和消沉孤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这也正是他的《暮春始游城西》所透露出来的主要信息。
总的来说,《暮春始游城西》诗情感细腻真实,寄慨深微;风格清婉。通过暮春景物诗人委婉地表达了他落寞孤寂的心境,从中也可约略看出诗人所处时代的特征。从这也可以看出宋代诗人在当时所遭受的压抑与沉重打击,也使他们有些消沉和自叹,也表现出了他们对理想的幻灭和官场上的无能为力的一种气节和情感表达方式。尽管他们有些人身处江湖,退隐山林或是贬官途中,却始终保持着一种气节操守,内心仍怀有一腔热血,虽无法改变现状,却能坚守自己的信念,保持自己的人格尊严。这种精神在今天仍有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