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丘逢甲
谁言九天高,今忽在平地。
仙院阒无人,松阴双鹤睡。
九天观
清代·丘逢甲
谁言九天高,今忽在平地。
仙院阒无人,松阴双鹤睡。
一场热闹的飞升旅程,高远宏大,突然俯冲入身周之地,给人一个意外的惊喜。再深人探看,连此清幽的道院也无人存在。于平静中有平中见险之意。一个人在此既见不到想象中万人跪拜,怪声扰嚷,也不会出现伟小说里闭月羞花的女子单独偷灵幻梦的事故来。“今忽在平地”,单纯突现诗人好奇的性格以及天下事变幻莫测而谁也不解的现象了。“九天高”使诗人突兀惊讶,“松阴双鹤睡”则使这惊讶跌落回地面。清幽的道院本是幽静之处,此时更是别有滋味在心头。此诗写观中清静的情景,不落入消极的境地,带有几分追求与想象。
“仙院阒无人”,是一句直述观察所得的话,具有高度的客观性。但这句话虽然客观地说明了观中的现状,却并没有流露出诗人的主观感情。接下来的两句却都是写观中孤鹤,且不说双鹤,却说双鹤之中又有一只已经进入了梦乡。一句“松阴双鹤睡”,就把那九天仙鹤放鹤飞鸣、鹤唳高空的壮健英姿消失了。就连它们主人正在尘寰何处的想法也不去提了,其中还有一点儿怀旧的情绪也似乎因此而不复存在了。道人已散尽,“双鹤睡”听任自己洁身幽栖在高大的松荫之中而沾染了许多世间的喧嚣气息和呆气。“鹤立松斜”与“云从龙,风从虎”同是古人寓意盛衰、治乱、隐显之机、物我之间畅神适意之道的意象组接,物格足矣而人趣无存了。但双鹤独有灵性,“不与世人争权贵”自在“高卧涧底窥白云”。因此“松阴双鹤睡”,这是一句表现得很工致的富于表情色彩的画面句,“熟寝仙禽”(石壳),飞不起来即应另得一姿态表现它们的文彩——刘长卿只算一流言塞川的情态很诗一样有限流也干节之间是一泄其澎湃狂歌的气象的——读之只觉清韵飘然而去后更见奇绝妙绝之处:一个以文入诗、用现代语汇写诗的诗人由此产生了一种可与万物为伍的洒脱和怡悦,更令人联想到他在乱世之中如可与之共舞一曲“风入松”的人那便更是福分不浅了。
这首诗很能代表丘逢甲诗歌的风格。他诗歌的特色就是善于从常见的景物中创造出新奇的诗句来。他写景抒情都极尽变化翻新之妙,引人入胜。他的诗往往能于常景中翻出奇趣,发人深思,因而颇受后人推崇。他的这首《九天观》就是一例。这首诗的语言通俗清新,近于“街谈巷语”,但写出的却是十分深挚的诗情。他的一些赠妾、宠妓之作就常能做到以纯真的情意换取读者的心弦而弹奏出一曲曲优美的旋律,这也是他的诗歌在当时就颇受欢迎的一个原因。
下面我以现代文译出这首诗:
谁说九天高不可攀,如今忽然就在脚底下。
道院静悄悄没有一人,松树阴浓双鹤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