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丘逢甲
一笑当时果灭洋,红巾白帽满朝堂。
花门首出中兴将,米贼兼封异姓王。
铜版令严诛异教,铁牌制毁奏权珰。
可怜刻木牵丝拙,袍笏空登傀儡场。
当然可以,下面是这首诗的赏析,以及对这首诗的现代文译文:
这首诗以甲午战争和戊戌政变作为立诗的主题。表面歌颂武功而内含讥刺。自比武侯丘逢甲主张顺应时代,改良维新以自强,针锋相对,意在警告顽固派——卖国投降将会重蹈历史上三国后主亡国的覆辙。
“一笑当时果灭洋”中的“果”字是全诗的诗眼,它概括了诗人强烈的爱国激情和急于改革的愿望。然而事实上,当时那些所谓的“爱国者”并不主张消灭洋人,只是打着排满旗号来满足个人野心。他们干的是祸国殃民的勾当。在诗中,诗人将这班醉生梦死、贪污腐化、苟且偷安的昏官斥为“果灭洋”的“果”。然后加以嘲讽,“花门首出中兴将”一句说的便是“义和拳”一类人物。其中所谓的“花门”,代指上句中的“中兴将”,隐含嘲讽之意。“米贼”指的是当时受贿纵匪的奸商,即《广东军务记》中所谓的“帮匪所激成”之乱民头目。其流毒虽及海外,“兼封异姓王”就更为荒谬了。当时群魔乱舞,指鹿为马。“贼封王”句包含讥刺在内,对于国事的这股乌烟瘴气,诗人予以痛斥。“铜版令严诛异教”指清政府发布严令:屠杀排外,“铁牌制毁奏权珰”意即捣毁天主教堂的木牌,发动了一场民族暴风骤雨,在盛怒之下对暴行采取过过火的行动。现在想来未免令人可笑,可怜“刻木牵丝拙”,这就将诗人当政时事无巨细加以夸饰。什么三科督漕运粮食入京的请奏与仓皇督湘米赈灾,“袍笏空登傀儡场”,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
至于诗人对排外运动所持的态度,从诗中看是矛盾重重的。他既揭露清廷官吏屈于外侮而丧权辱国,又对盲目排外者的暴力行为加以制止。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丘逢甲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国家危亡是正确的。诗人于忧国忧民之中并未完全沉溺于一己的忧伤情绪中,诗的意境便在于此。
总之这首诗含蕴丰富,既有讽刺又有自我解嘲;既有爱国激情又有愚昧行为;既有矛询又有人格,给读者留下深思的空间。
以上是对这首诗的赏析,至于现代文译文如下:
当笑声回荡的时候,我们以为可以消灭洋人。红巾白帽的人满朝堂。花门的领军人物被称为主力部队中的中坚将领,米贼兼任着异姓王的封号。严令禁止各种异教的存在,铁牌被毁掉而奏章却被权臣所阻挠。可怜我们刻木牵丝的表演,只能穿着袍笏在戏台上空洞地表演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