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释文珦
尝闻有灵鸟,其名为凤凰。
九苞信嘉瑞,五色成文章。
其宿必丹穴,其鸣在朝阳。
有德斯出现,德衰还伏藏。
始至于少皞,再巢于陶唐。
舜恩被动植,闻韶复翱翔。
闵其出非时,见歌于楚狂。
仲尼叹不至,是亦为世伤。
荡荡二千龄,孰能致斯祥。
当今迈三五,君明臣且良。
其或一来仪,足以慰万方。
凤兮傥不来,吾泪徒滂滂。
灵鸟篇
曾听闻有一种灵鸟,它的名字叫凤凰。 九苞是吉祥的征兆,五色形成美丽的花纹。 它必定居住在丹穴,鸣叫在朝阳的时刻。 有德行的人出现,凤凰就会出现,德行衰败时,它就隐藏起来。 凤凰最初在少昊时代出现,又在陶唐时期筑巢。 舜王的恩德感动了动植物,听到韶乐时它又重新翱翔。 它因出现的时间不合时宜,在楚国狂人中受到歌颂。 孔子感叹凤凰不至,也是为世道哀叹。 两千年来历史长河中,谁能带来吉祥? 当今时代超越夏、商、周三代,君主圣明臣子优秀。 如果凤凰再来出现,足以抚慰天下百姓。 倘若凤凰不来,我只能泪流满面。
赏析:
这首诗以凤凰的寓言形象,寄寓诗人的身世之慨与兴亡之思。从诗歌本身来说,此篇色彩华美且具浪漫气息,诗意更接近屈原,这一点已经得到众多研究的认可。“今之美者甚众”,人们不断制造和使用美丽的形象——不仅是用语言——来满足人们的心理需要;同样由于这样的缘故,今天“神于凤者”也很多。然而,在我看来,“释文珦之凤”是“神”得最为自然、贴切的。
“灵鸟篇”通篇以凤凰起落、凤凰鸣叫等声音和栖息、翱翔等动作作为比兴,诗中凤凰的形象是动态的、真实饱满的。从凤凰的出现与伏藏,到凤凰的鸣叫与栖息;从凤凰对古帝的感戴之恩,到诗人对当今时代的颂扬之情;从“吾泪徒滂滂”的悲怆之感,到“足以慰万方”的宽慰之意——诗人将凤凰的神异色彩与人情味儿结合起来,使这首诗具有了更强的艺术感染力。
译文:
传说中有一种灵异的鸟,它的名字叫做凤凰。它身上有九种像火一样的斑纹,五种颜色组成的文章。它必定居住在丹穴,鸣叫的时候一定在朝阳的地方。有德行的人必定会出现,德行衰败的时候它就隐藏起来。在少昊的时代开始出现,又在陶唐时期筑巢。舜王的恩德感动了动植物,听到韶乐的时候它又重新翱翔。它因出现的时间不合时宜,在楚国狂人中受到歌颂。孔子感叹凤凰不至,也是为世道哀叹。两千年来历史长河中,谁能带来吉祥?当今的时代已经超越了以前的几个时代,君主圣明臣子优秀。凤凰啊倘若不来,我只能泪流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