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释文珦
逆贾猖狂秉国钧,民彝帝业总成尘。
虔刘几似刀兵劫,全活幸蒙天地仁。
众醉有谁知甲子,独醒还自记庚申。
鼎湖龙驭重回首,应悔当年错用人。
下面是宋代诗人释文珦的《题逆贾》赏析:
在风雨如磐的宋末,政治的黑暗与腐败常常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这首诗就是对当时奸相贾似道把持朝政、欺君罔上、祸国殃民的罪恶行径的控诉。
“逆贾猖狂秉国钧,民彝帝业总成尘。”起笔就极为形象地揭示了贾似道的本来面目。他违背天意,乱国政,横行霸道,目空一切,气势猖狂到了极点。国钧,即钧天、钧轴,引申为国政。这二句是说他虽位居高官而飞扬跋扈;但即使这样,他还嫌不够,进一步要挟天子,以假尧舜自居。末句尤为辛辣:“帝业总成尘”,本是万般无奈的牢骚话,但却把这个野心家误国的嘴脸完全地刻画了出来。“总”即竟然、简直,而非“总共”之意。诗句富有戏剧性,“一掷中之肯用邪”“愁血滴入凌花芽!”两个前扑的生动韵句不失为一个精彩的过渡到卒章,喷薄的洒脱呈于瞬息之中:“全活正蒙天地仁,”展现了恍然之感及其异彩,“众醉”之中,他看到自己之外,还有活着的“仁者”,便感到还有希望。“众醉”是昏沉的,“独醒”是痛苦的,然而这“独醒”者又是孤独的。他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去拯救这个时代,只有独自清醒地承受着悲剧的苦果。在历史的沉渣里浸泡过的人往往都有这样的感受。这便是诗人的心理历程。
“鼎湖龙驭重回首”,鼎湖,传说黄帝到上界会群臣,铸鼎于荆山之下,鼎成上升时不慎失足而死。《史记·封禅书》有此记载。这里即用此典故。作者假托自己梦驾龙驭回望人寰而去的时候,“应悔当年错用人”。似乎已为前面一切的一切感到悔恨了。这是作者自己对自己清醒的自白;“悔”,当然不是为自己无辜受戮感到悔恨,而是在奸邪当道时而迷梦得误身久矣的深重的悲愤;但愿为作者的绝望呐喊振聋发聩!这些也许有点幽隐迂曲地得到了表白机会和出口而已!实际上他又在平静之中泛起了怒火:当初是怎样蒙骗得到君王的信任的?怎么昏聩得这般不象样?不禁让人扼腕而三问!“重回首”应是长久地回顾的意思,是久久不能忘怀之义。作者本是在无言中已经发出重重的叹息了。再加个“重”字可想其叹息的深度与悠长!痛在人夫以不知罪何为伴作历代末世的“噫!”之上得昭昭上天的藐视与时以局量之不大而言必有助这愧炎下陵人之昏局世风的有所祸灾了吧。“生死仅悬诸万一矣,”我老而思垂的烛光早已难以燃烧业油维持即将毁灭了吧……重提旧事其是自嘲已极。“悔”字其当出自内心也!
古人有题壁一事,通常也多寄托讽喻之意。这《题逆贾》一诗不仅写出了作者的切肤之痛与满腔怒火;同时通过这个特殊画面的具体形象描写和诗人自己特殊心境的刻画,也给读者以强烈的感染力。
现代文译文:
逆贼贾似道执掌国政,肆意妄为践踏天意。扰乱百姓破坏帝业如尘土般不值一提。祸害百姓的行为简直就像刀兵之劫难。多亏天地有情才得以保全众多生命。那些糊涂之人沉醉不知昏暗已来临!唯有清醒的人才会记得这段不幸时光的纪念。
假如皇上再次回顾鼎湖回忆往事也许会后悔当年的用人失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