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释文珦
我本忘世人,有志在岩穴。欣逢会心友,提携步林樾。云中野僧居,树梢清磬发。不惮登陟劳,遂得造石窟。门前羃萝茑,座后翳松栝。结草为三衣,降龙在一钵。问我从何来。执手道契阔。食我青精饭,语我颇谆切。教我去众巧,使我守一拙。我诚服其言,毕志不敢越。他年定依止,相与定晚节。万事尽弃捐,饮涧茹薇蕨。
这首诗作于公元832年(文珦二十九岁)。文中,他强调自己所处年代文人逐声名之累的空幻矛盾处境及狂妄愿望和道路决心,较含有抗争意识的宋初“难测无害”(左拾遗)哲理化的恬美轻圆前诏害加腐靡的趋势已恢复进取阶1 ,都标着一个标志、一定程度尚向往李白自在欲‘蔽魏晋心手自世王创立绝对‘末物派羡宦刀楷巅耽歙快怠绿兹鹰碛藐通病),以及思想比较激进的时代特色。
友人相邀同访山峰隐居,文中把友人当作忘世知音,虽已年过不惑,却依然欣然前往,表达了作者超脱尘世的愿望,希望能过上古人隐居岩穴的生活。此诗对云中僧居、清磬声、门前萝茑、座后松栝、三衣、一钵等意象的描写,表现了作者对隐居生活的向往之情。
“青精饭”指传说中的神草,服之能祛百疾。“三餐”指一日三餐,“颇谆切”指非常恳切。这两句是说友人劝我弃绝世事,不问政事,只求长生不老和获得真性情,具有讽刺意味。 “从人去众巧”以下八句写出山的情趣。“从人全老拙”,意即摒弃众巧归一拙,反映一种退隐乘者的个性要求。“众神饯行处”,疑即云端黄石老人的阳翁祠(距华山最近是周至县),汉唐以来神仙之属常为隐者饯别。作者沿山路攀登而上,到达山峰后“饮涧茹薇蕨”,野趣盎然。
诗中“门人羃萝茑”以下四句为描绘隐居山峰的幽静景色。“羃萝茑”即用葛藤蒙罩着房屋。“松栝”即松树,“荫松栝”指山林深处更显得幽静。石崖突兀而起,横担一草堂;洞口翠竹森然,栖着一群鸾鹤;山下古洞中流出一道瀑布增添奇异景致。全诗结构紧凑,四顾苍茫而又幽美。诗意得象自然生成。“苔石缺华章”,“两袖凌寒暑”。脱离“象君已二年矣!”往日报恩欲望也早都捐弃云散了。“虚白会相期”,“人知常尽节”,至节晚秋而又可终生相处于此泉石林峦的隐逸之处也足令神往了!
此诗与作者另一首《寄友》诗一样,把隐逸生活描绘得如仙境般美妙,表现了作者对这种生活的向往之情。
译文:我本来就是一个遗忘了世情的人,我的志向是在那山林石穴之中。欣逢知己好友,互相携手在林樾之下散步。云雾之中的野僧居住的地方,树梢上传来清脆的木鱼声。我们不辞辛劳,不畏艰难,终于到达了僧人的石窟之处。他们家的门前覆盖着藤萝,座后掩映着松树松枝。他们用草结成三衣,修行用的只有一钵。他们问我从何处来?握着手说久别重逢的喜悦。我吃着他们准备的青精饭,他们对我说的劝告十分恳切。他们教我摒弃世间的巧技,让我坚守质朴的本质。我诚心诚意的接受了他们的教诲,毕生不敢逾越雷池一步。将来定会追随他们出家修行,和他们一起坚守晚节。所有的世俗之事我都抛弃了,只喝涧水吃着薇蕨。这种生活真是胜过在世间做官受爵、饮酒作乐的生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