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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自成园》宋吕本中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吕本中

《归自成园》原文

新春今几时,忽有檐外朵。

病眼久不明,念此岁月颇。

桥南数亩园,风雨与关锁。

主人厌敲门,荆棘生道左。

还家续残章,妙句仍帖妥。

虽无炉锤工,亦有盘礴裸。

归帆渺江湖,宿疾眩风火。

扶犁伴老农,此语当自我。

君看乡闾斗,则有闭户可。

慎无学春蚕,作茧自缠裹。

现代文赏析、翻译

归自成园

吕本中

新春今几时,檐外忽数朵。

病眼久不明,念此岁月颇。

主人厌敲门,荆棘生道左。

还家续残章,妙句仍妥妥。

虽无炉锤工,亦有盘礴裸。

归帆渺江湖,宿疾眩风火。

此语当自我,扶犁伴老农。

乍别成园,归家后心情的描写。作者因病眼久不明,岁月颇多感触,归家后也才能续写残章,也才能悟出“慎无学春蚕”的道理。这首诗是作者晚年生活的写照。

译文:新春佳节又来临了,有多久没有这样看过园外的景了?多年来身体多病,随着日月的变迁,更平添了一份惆怅和感慨之情。那个被竹林掩映着的园子里的种种生计与时景还记得,却被那阵阵风雨封闭上了一把大锁。近村庄的那所破败的门廊、乱草丛生的房子连在一起像个谷仓的那所地方,主人早已厌恶它不时有人来敲门,索性让它长满荆棘荒草,任其自生自灭吧!回到家中,继续着残章断简的写作,虽然缺少锤炼之工,却有任情恣性的豪兴。那挂着的归帆啊,在浩渺的江湖上漂泊;因眼病而头昏目眩,仿佛在风火之灾中一样。不如做个乡间农夫扶犁伴老农,此生就这样与世无争了吧!你们看看乡间那些争斗的人和事,何如闭门清修来得自在呢?切莫学作春蚕一样作茧自缚。

吕本中诗不专以雄奇藻丽取胜,感时抒怀的诗作仍带有江湖诗派的特色。但纵使作品辞采平淡简朴,也有其特殊的清新俊逸之美。此诗流畅而飘逸,感情跌宕起伏。有跳跃不拘的节奏感,令人耐人寻味。“病眼”、“岁月”二句、“归帆”二句、“此语”二句、“君看”四句等都是跳跃性的展开,特别是结联更是戛然而止、含意深长。所以此诗虽从“新春”开始写起,但清新俊逸之美却不尽表现在字面追求纤丽清新上,而主要是在神韵上表现出清远的特色来。正如王夫之所说:“神骏飞舞于行墨间,有‘河广’之秀,不假‘王风’为质矣。”其新明简洁、爽适清远的风格与神韵对后来的影响更为深长。这首诗影响甚大的一点是告诫“作茧自缚”之言。“学春蚕作茧”,对“学问之道”来说并不妙。不少哲人名人作茧自缚的经历要更多一些,“龙嘘气自我而成”。今天更多是要处理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如何成龙做祖。然道经文中劝善常常写做学作茧:“慎无学老鹰、杀子以奉膳。”那么不妨提倡:慎学前老鹰,还是不要去做“春蚕”,好好做人算了。“此语”作为全诗之骨和诗论是极有道理的。“世间之妙全在虚位”,文人走入生活可以并应当兼杂些许人生角色成分,“诸恶业中跳出业最上”。就是让各种生命在社会大舞台上和睦相处,“还家续残章”可以摆脱红尘一切妄念之扰。“盘礴”本指不拘形迹、任情任性或散漫放荡不羁;“妙句仍妥妥”,化用谢灵运“池塘生春草”诗意指遣词造句拿捏得恰到好处;“虽无炉锤工”化用杜甫“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苦吟精神又融会自身创作体验而加以新的解释。这种把自身创作体验和前人理论糅合在一起来解读自身创作实践的经验之谈是颇有启发的。吕本中诗歌成就颇高的是以学作蚕喻做学问的理论是难能可贵的理论经验之谈、心得总结它能够正确对待生活和创作而深具启迪作用;但主张写作时可以无所顾忌、“虽无炉锤工”、“亦有盘礴裸”,显然是有不当之处的;特别是他屡屡把这样的主张诉诸创作实践以致开出许多荒唐怪诞的药方来医治世风弊端、宣扬迷信思想等就更是错误的了。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们还是应该从总体上肯定他是一位很有成就的诗人;他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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