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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吕本中
去年今夜。同醉月明花树下。此夜江边。月暗长堤柳暗船。
故人何处。带我离愁江外去。来岁花前。又是今年忆去年。
减字木兰花·去年今夜
去年今夜，同醉月明花树下。
此夜江边。月暗长堤柳暗船。
故人何处，带我离愁江外去。
来岁花前。又是今年忆去年。
词以叙事起笔，去年今夜，正是“同醉月明花树下”，借着酒兴，他们一边观赏那月明花树的美景，一边吟诗填词。但这一切已如梦一般地逝去了，也许当时所醉之月、之花、之柳、之船早也不存在。面对残存在眼前的依旧之物——同样也是消失的美，产生似曾相识的情感意象——寻欢作乐又若别后一方销愁。沉入这样似醉若愁情感矛盾和非常晦暗幽微之中而未能得遂慰藉的人本已伤心透的吕本中借今夜触物怀旧把思绪又牵到了往事如烟而又让人情思缭乱的月夜花景中。这样的今非昔比的情景自然带出了要追怀的过去“去年今夜”里的如梦情景来。“故人何处，带我离愁江外去。”正由于昔日一醉江边酒后忘情的美好体验难忘，今日却怅然于无以寻觅了。带起离愁正是凭添新恨之时。作者笔下的客中思家情感本是原始冲动般的强烈感受和内心颤栗，但他表述时又是如此似有节制。那是一种带有强烈自我抑制倾向而又绵里藏针的情感流露方式。他似乎在尽量使自己相信和设法安慰自己：故人不知何处去，离愁也无从而生。但结句“来岁花前，又是今年忆去年。”却再也禁不住感情的节制而变得悲从中来，欲哭无泪了。“又是今年忆去年”，看来只是一种重复和无谓的空自悲切而已，却暗示着“物是人非”和“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的历史无情和生命短暂给人带来的永恒悲感和无奈苦叹。其实作为创作者不可能回避生活本身提出的问题：由于种种历史原因和社会变革或生活变故带来的现实感受以及人生体验和无常感无法逃脱又无法向人诉说而形成的苦闷心理和无处不在的伤感情绪总是时时刻刻地压抑着、困扰着他们自己。在这种情况下所作出的反映在此时此地的心境中蕴含着对社会生活和个人经历的一种否定性认识价值却相当的悲观和灰暗：世界总是如此吗？人总被逼无奈吗？等等……正因如此伤感情绪、压抑心理也总在折磨着、煎熬着历代文人及众人的生活，总有一种情绪化色彩的人生虚无主义思想情绪笼罩着那些渴望有“出世”与“入世”机会而不得的人们的头脑及神经而始终不能摆脱摆脱不了的悲剧情绪化的迷乱，尽管他已尽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陷于其中了。这恐怕就是吕本中此词的具有永恒意义的价值所在吧！
这首词虽然把作者的思乡之情写得比较浓厚，但也没有完全摆脱传统词人的“悲秋伤别”的情思和境界。但细读全词又觉得它别有一番韵味和自己的独特魅力。“词眼”句是“去年今夜”四个字，全篇紧紧围绕这四个字来写。作者并没有写具体的“此夜”之景和“去年”之景作对比，而是写同样的“月明花树下”的醉酒吟诗和同样的江边月暗长堤柳暗船空的景色变化（今年的长堤柳外有月光笼罩相照明的江面明柳而两两对比除外），同样是含胸中缕缕别愁而无明显描摹痕迹惟妙惟肖在相呼应作者索寞伤感的身份身份意识和大相别离感情情感性质同时也着落夜江景色形象意蕴以及与此相联的生活事件回忆罢了这就是作者的以物言情寄托情思深于委婉含蓄内敛之中表露一种沉郁情致的功夫和性分所至深浅也于此不无关系而已透露出那样悲凉的情怀中显得那么安恬静谧或很轻很淡实为不易更难得那如梦一般的伤感更加重了作品的悲调分量而在文字语言形式修辞上的得体性也是不容忽视的艺术特点之一；又如词中化用杜甫“国破山河在”诗意而不露痕迹不言苦辛则更多地凭借着语言运用的功底而体现出一种朴茂而又自然的境界语浅意浓这都是同样令人赞赏的艺术特点的表现当然我们在学习这类古诗鉴赏的过程中固然要有历史的同情理解和社会内容要点的意识但不能仅限于此从古诗文本内部整体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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