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吕本中
置王坦之膝上,着陈长文车中。
何似维摩丈室,萧然一榻清风。
现代文译文:
将他安置在王坦之的膝盖之上,跟随陈长文的车穿行。他为什么不能坐镇在维摩丈室里呢?就这样他在稀稀落落的秋风之中静静坐着,飘飘荡荡的样子让我印象深刻。
诗词赏析:
本诗开头即从“着人处见精神”落笔。一是善于裁截前人词语而不露痕迹,使人无“着迹”之感。如将王坦之与杨吉老并举,一则晋人,一则宋人,二者空间相隔,时间有异;但举出“膝上”二字,则二人都是风流儒雅之士的形象便宛然可见。二是善于将人融入景中。如“着人处”三字,既指出了杨吉老地位的高贵,又借“膝上”二字写出了他风流蕴藉的神采。又如末句写维摩丈室,也同时兼写杨吉老的高洁风度,而以萧然清风作结,更是蕴藉含蓄。全诗纯用散文句法,而能融于诗中,不露痕迹,亦为善于融古为今。诗人以维摩诘的丈室比拟杨吉老的车帐,写他飘然出世、置身事外的高洁风范。“着”字与第二句“着人”呼应,此人却不肯去到人世间那些冠冕堂皇的地方。尾联上句一是补充说明为什么把他放在车上和着陈长文的车一同走,不是有意张扬;下句方照应出这个人就是在纷纷扰扰的人间以外的清净之处(维摩诘居士丈室)。这里说:此人风致高雅清静到了何等境界!因此才能萧然清风。“萧然”二字颇耐人寻味。这里并无炫耀于人的意味在内,更不表示空无所有或冷落凄清。他正是在稀稀落落的秋风之中静静坐着,飘飘荡荡的样子让人印象深刻。这是何等风度!这是维摩诘的高洁风度,同时也就是杨吉老的高洁风度。诗的章法是“自此转出远意”(《两宋词牌的文学史作用》),结处应更进一步,把两人一同归去的意思写出来。然而诗人意绪似颇萦绊于目前难分难舍之情,不遽作此结束也。
这首诗写友情的深厚悠长。诗人将杨吉老比作是王坦之、陈长文那样的风流儒雅之士,并把他放在高雅的维摩诘丈室之中,形象地表达了诗人对友人的赞赏之情。同时,这首诗也表现了诗人与友人之间深厚悠久的友情,值得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