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吕本中
寸草仰生活,春晖常照临。
不知欲报德,何以见此心。
江汉有时竭,此心无浅深。
魏氏有令德,传家非独今。
结庵在山阿,日瞻松柏林。
仁风被远迹,猛兽不敢侵。
令子守直道,意往无崎嵚。
遂令此乡人,得闻金玉音。
我行时序晚,回望西山岑。
延领长太息,聊为纯孝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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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晖庵
宋 吕本中
寸草仰生活,春晖常照临。 不知欲报德,何以见此心。 江汉有时竭,此心无浅深。 山中瞻往迹,仁风被远林。
古人诗中说:“惟草木之零落兮,伤美人之迟暮。”凡是人,都爱惜自己的生命,尽量设法活着;可有一种超越亲情、能滋润生灵心田的力量,非但同样可以生生不息地绵延下来,而且在强大而亲和的能量上还要超出其生命的善思。《报晖庵》正描摹出这般力量——阳光一般地温暖照耀的力量,覆盖世间的一切生物心田,万古千秋一样报晖不变的报晖——人类的公德。“寸草仰生活”,便是这种公德的象征。
“春晖常照临”,春晖之于寸草,恩同山重海深,报答何以回报得了?诗人说:“不知欲报德,何以见此心。”诗人感到,欲报之德,重于山岳,深似大海,寸草之心何以报得?然而,这并非无动于衷之辞,而是动念后怅然而返的哀歌:“不知”是难以有尽报之功的自喟,“不知”之余提笔一点——决计要把这片恩怀表明——如同志于高山大川的巅峰以突出众景一般,“此心”毅然抬出!既极形象又极高调(境界)地写出一种浩然德气永存、公德永在、人心向善的崇高感。
次联诗人转而从江汉之水、寸草之心写到人的公德。人的公德有时虽不如天降甘露、地滋江汉那样自然显现、源源不断(“江汉有时竭”),但人的美德的流传却是无止境的。有如日月之不坠、海水之不竭一样。“此心无浅深”,便是人的公德力量的象征。
以上四句是诗的主体部分,都从“报晖”生发。主体部分写到人、物、天、地、山川、日月……意象博大高远,色彩明朗丽清,含意则丰富深刻。然而这一切仍可归纳为一点——为人类造福,给万物以温暖,用高尚的精神去感化天下,使人间臻于和风日丽、美满幸福之境。写到这里,诗人似乎已把人间世事细细道尽,但又并未尽意。上句写了好意而收不完时,“魏氏有令德”以下至篇末仍然要来抒发未尽之情——“此乡人得闻金玉音”(即此乡之人受到你美好的教益),——这在手法上形成了一种收合之美。“魏氏”句后本也宜于收合,但却变起云为雨——“结庵”以下至此全为了转折作势。“结庵”句便同前一联的“春晖”句一样笔致空灵(作者自注:“结庵在山阿。”阿,山势弯曲的地方),不着题中一个“庵”字。在青山流水之间悠然在望的那座松柏参天的大林子里,“仁风”自然可以弥漫其间。“仁风被远迹”的境界并非纯然是作者浪漫地挥洒出来的幻境——北宋名臣韩琦以刚直见称于时,自其退居相州时所筑“韩公馆”东篱门额曰“仁风”,即借以形容其主人的高尚风范——它正是当时社会上所崇尚的高尚风范的形象体现。它又表明了诗人对这种高尚风范的向往之情。结末“令子”句更进一层地表达了这种向往之情——在“仁风”结彩的大林子里,“猛兽不敢侵”,那么“守直道”的人也就可以安居乐业了。于是诗人的心意遂悠然驰骋于理想之境:“遂令此乡人,得闻金玉音。我行时序晚,回望西山岑。延陵长太息,聊为纯孝吟。”仿佛劝人晚盖高楼大厦时可想想这一幕风光(此在人思想境界较高的今人实不足羡慕);自己也颇慕古风淳朴的高境界,愿意自已的朋友做点修身洁行,“令子守直道”的工作(当时诗人家乡所在的登州也有过一些类似的事)。诗意似乎比前面还要伸得远些;诗情也就显得更空灵;意象更高远;余味也更丰富——此即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