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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食 其四》宋吕本中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吕本中

《寒食 其四》原文

病夫只欲闭柴荆,客至从嗔不出迎。

未恨家贫无历日,紫桐花发即清明。

现代文赏析、翻译

寒食 其四

吕本中

病夫只欲闭柴荆,

客至从嗔不出迎。

未恨家贫无历日,

紫桐花发是清明。

这首诗是寒食节时作者居住在闭塞的小屋里,有客来访却不能出去迎接的无奈之举。由于家贫没有日历,只知道紫桐花(即梧桐花)开花之时就是清明时节。诗中透露出安贫乐道,无可奈何之情,却也显得情意真挚,于平淡中见新奇。

诗人在首句说“病夫”,在末句说“紫桐花发”,可见本诗创作时间在寒食节前后,即春天。首句说自己病了,不能出来,以“寒食”这个节令,自然引出第二句“客至从嗔不出迎”。自己病了,有客来访,本应出门迎接,但诗中却说因为病了,不能出去迎接客人。“嗔”字用得新奇,实际上是作者自嘲。我一心想在“闭柴荆”里安居度日,倒也不觉得无聊孤寂。前两句口语化,把自己病中无聊而嗔怪客人来访、不能出去迎接的情形说出来。这样写来更显得情意真挚,更加平易近人。

然而,“病夫”也有“病夫”的好处。前两句引出寒食习俗,说明是在寒食节;后两句说明自己不知时令,不识节令,穷也不得已,只好闭居在柴荆的小屋里过着安居度日的生活。诗人在这里流露出一种无可奈何的自嘲的安贫乐道的思想感情。

不过,诗人在自嘲之后又用两句来说明自己安贫乐道的心理。“未恨家贫无历日,紫桐花发是清明。”因家穷而无历日可查,即自己已忘了今天是寒食节了。这一句虽是笑言,却有真情。如以真心理去处世待人,甚至忘掉自己处境的安乐点也就在这里。从表面看起来,“未恨”和“无历日”之间似乎没有什么联系;实际上是有着内在联系的。“恨”在这里不是“遗憾”的意思,而是指有意识地记着某件事或某个人;如果“恨”在这里理解为遗憾的话,那么就与“无历日”没有什么联系了。“紫桐花发”是寒食节这一天的标志性节令物,“紫桐花发是清明”实际上是说今天是寒食节。诗人在无可奈何之中承认自己记错了时间、地点和自己的处境,不经意之间作了自我调侃。而“无历日”说明诗人是被动地过着安居度日的生活;若有意去做些什么事情的话,就不会没有历日可查了。这两句在结构上呼应得也很巧妙。“寒食”表明扫墓习俗渐次稀少;“清明”则是赏樱等娱乐活动的吉日良辰;虽不合时宜地说出一些理想化、狂热化的主观情感愿望(例如急急忙忙把别人悼念物的准备工作完成等等),也可与凄凉的过节氛围有所抵消、融合——让老人在微温季节幻想和激动一下、流泪和欢笑一下,也是一种宽容的补偿吧!诗作结处若有若无地稍露怅感情绪和意绪黯然色彩;虽然作者借说病愈时序迁流的常情委婉地抒发了怅然若失、索然无味的情怀(所以连自嘲都变得无足轻重了),但是不失诗人词气平和、平淡入妙之致。这首诗语浅情真、言简意深、语淡味永,体现了诗人平易、朴素、自然的语言风格之一。全诗含蓄巧妙地把各种复杂的潜意识表达了出来。这样的诗读起来让人感到轻松自然又意味深长。

综合来看,《寒食》组诗前两首是以幽默诙谐的情调抒写诗人寒食节凄清悲凉的境况和百无聊赖的痛苦心情;后两首则是以平淡朴素的语言表现出诗人寒食节时那种闲散安逸的闲适心绪和朦胧伤感的情绪色彩。组诗中的前三首都表现了一种索寞无助的情绪与凄凉孤寂的心境,流露出对人情淡薄世态炎凉的悲天悯人之情以及对田园生涯、淡泊处境的淡淡忧郁。在这组诗歌中虽然没有用瑰丽的意象和夸张的形容,但却蕴含着丰富而深厚的情感内涵;在本组诗歌中诗人把自己的生活体验用淡泊清雅的语言娓娓道来、浅浅写出,使得平淡的词句所包含的力量和内涵也相当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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