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吕本中
风吹贺江浪如雪,浮梁左右行人绝。
病夫坐稳懒出行,破屋只愁吹瓦裂。
东县陈卿忽叩门,笑语欢然相暖热。
怪我长贫走道路,所至不安宁有说。
邻州贼报又警急,欲泛扁舟穷百粤。
如君长才亦未用,独守区区负奇节。
未能俯首效儿辈,肯便出门探虎穴。
马群时致千里足,烈士宁无一时杰。
我复何人敢言事,一世摧颓甘短拙。
幸君无事时一过,喜听高谈健其决。
瘴疠参差畏久留,岁月峥嵘惜轻别。
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风吹贺江浪如雪,浮梁左右行人绝。”这两句点明诗人所在地及环境情况。此时正值风吹贺江,浪如雪片,环境险恶,使人失去了继续在此处居住的可能。再说“左右行人绝”,暗示出处境凄凉。但一个“绝”字又为下文的写凄凉生活做了铺垫。
“病夫坐稳懒出行,破屋只愁吹瓦裂。”写出诗人的贫困与苦闷。“病夫”是指诗人为国事担忧、心乱疲惫不堪,“坐稳”两个字关住人屋内忍受、颓丧心情的屋境又是不满意官场的突出标志。 “只愁吹破瓦”,是因为诗人在屋内的另一难耐表现。“懒”就是不想走,“懒出行”是因为怕出门有所作为惹出麻烦来,说明诗人是一个既无政治气节又无勇敢斗志的人,只希望独善其身了此一生而已。这是作者愤慨之所在,是环境的恶与人心的险共同作用下的必然结果。
“东县陈卿忽叩门,笑语欢然相暖热。”这既写出诗人的贫病潦倒中有人来访的喜悦之情,又转写自己对朋友的厚爱与关切。“笑语欢然”不是“相对无言、惟有泪双垂”的反差,而是得友人理解慰问时喜悦、感激的心情流露。“东县”即指岭东,同时说明陈卿此时亦贬居于此。“忽”扣题目的“岭东”,也说明友人尚未得知贬所的具体情况。“怪我长贫走道路,所至不安宁有说。”表明陈卿因病带来的欢悦只是一时的现象,“怪我”两字将诗人自我解嘲的心理揭示了出来。前两句讲贫病潦倒之原因在于得罪当权者,“长贫走道路”是被贬去职以后的说法。内心有一种很凄惨无奈的情绪含蕴其中,只好去领略造化赋予人们的轻微安慰了。因为老来怕客的古诗尚少见;而生计之苦又是重要的原因。此外贬官至此是一个重要的外在因素,而这方面也将占有一定的份量。以上写朋友来访带给自己的外在情感和对不幸境遇的原因所作的解释和反省之后,不便直说但不可不提的一句扣诗题的补述“欲泛扁舟穷百粤”。“我本无意求宦达;谁料祸由笔底生!──生愿为君尽余滴,天在不使为邦早!”中间两句借用杜甫《秋兴》诗“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之意。作者自己欲泛扁舟,离开这是非之地,同时也表明自己不愿作祸国殃民的官吏。“如君长才亦未用”,是对上面行动的补充说明,也是对友人陈卿讲的。“独守区区负奇节”是指自己二人以及陈卿不久之后赴京升迁等情况。“未能俯首效儿辈”含蕴着对自己年龄老大却无意功名、平时懒得做官之事,又懒于对付外界侵扰之状不能由衷地说给对方听的心理话。作为长期不愿同流合污的人来说,“肯便出门探虎穴”,难免有话说的成分。“烈士宁无一时杰”,是对方未得志时自勉之词。因为只有从积极方面去理解对方,才能成为知己朋友。这一句借用“烈士”一词指代对方与自己二人。“我复何人敢言事”,这句应与前四句相联系来看。“一世摧颓甘短拙”,这句表明自己不愿做官的原因是由于对国事失望而产生的消极情绪所致。以上四句相互之间的跨度虽然很大,但语言自然平易,无斧凿痕迹。
最后两句是作者在双方暂时分别之后仍对往事的回忆而产生的喜悦心情的流露。因为与知己朋友分别是最令人伤感的事,但过去在一起时的欢乐时光令人难忘怀。这句“喜听高谈健其决”是作者回忆往事的最好注脚。
这首诗以纪实为主而兼有抒情色彩和自我写照的成分在内。因为作者善于把内心的悲愤之情变为外部具体形象的动作及事物去反映;也善于运用对方言行中可爱之处去衬托自己心理状态;还善于通过本人或友人的经历遭遇从反面间接地去揭示重大历史事件所造成的不幸命运;还以一种不求仕进、坚守节操的自谦自重自爱之态来自我肯定自己的为人处世之价值等等因素使得这首诗颇具特色、颇为感人。这首诗的字里行间虽含有凄苦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