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吕本中
吏部声名动一时,中原人物未全衰。
低摧不用还归去,坐守遗经可疗饥。
以下是我根据要求对这首诗的赏析:
吕本中在诗坛上的声誉,远在江西诗派的一些重要人物之上。其诗才名之高,在当时可称“动一世”。在这一点上,当时“中原人物”尚未完全衰落的宋代,一般士子对吕本中的期望值,似乎要高于后来那些崇尚江西诗派的群体。因此,在吕本中辞官归隐之后,他们仍寄予厚望。对于他的才华,赞叹不已;对他的失望和失意,也是满腹感慨。首句便言:“吏部声名动一时”。首句看似平实道来,实际上所包涵的情感信息很大。其中的“声名动一时”,仅以一个“动”字来凸显其令人瞩目之势,似平实而其实非平。“动”之意象极佳:从声响之振动、腾升,给人一种向上升腾、积极向前的心理感发,非常人能道出。但这样的声名对于胸中有着强烈家国情怀和儒学道统之担待的吕本中来说,自然有更重的分量。“吏部”一词亦别具深意。“吏部”之名显然非一般意义上的“官名”,它是诗人家国情怀和担当意识的附着物。以“吏部”代称“朝廷”在此体现了作者特有的匠心。“声名动一时”的同时也是动在了“朝廷”之中,体现的是他虽没有做官却有着极高声誉和影响力,反映了诗人在时人对他的热切期待。这一句颇可看出作者曾为朝中显贵以及宋代朝野上下对吕本中的热切期待和其诗名之高。
第二句紧承上句,以“中原人物”对“吏部声名”,而以“未全衰”三字对上句的“未全归”。前两句一虚一实,一扬一抑,转折之中意蕴丰富。“中原人物未全衰”,是从对吕本中影响力的期待着笔,虚处传神;而“未全衰”三字则既透露出诗人对中原人物的深深忧虑,也隐含着诗人对他们并未全然失望的意味。这是与吕本中对自己归隐之后文脉中断的担心相一致的。因此第三句便直接道出“低摧不用还归去”,这两句承转跌宕,低回掩抑,写出了诗人内心的沉重和无奈。诗人虽有济世之志,却不被任用,只能归隐故里,守着残经自慰,聊以度日。这实际上是诗人对自己人生选择的一种反思和表白。这一句与前两句形成情感上的反差,“动一时”与“未全衰”形成了两个层次的落差,“低摧不用还归去”蕴含的诗人的复杂心理亦是一深层的落差。“坐守遗经可疗饥”,实际是对上述退隐后的状况的一种理性总结,一句写诗人落寞的心态:“低摧”之中无所适从、“不用”之中深感无奈,“还归去”只是个最后底线。此外,“可疗饥”以荒寒残陋之经与内心落差巨大的积极高昂的愿望相互衬显,反映了诗人的宽阔襟怀、高远志向及希望之所在。经过长期的失意困顿后能做到这点实在是很不容易。这几句总括来说是运用了四组反差巨大的对比组合而成的诗歌精灵:即动与时、衰与用、回与不回、饥与疗饥等等。诗句层递变化,节奏抑扬疾徐顿挫,心志情感转承合拍而颇有蕴藉之致。
该诗作为抒写仕进与归隐主题的一首典型七绝,可谓妙笔传神。诗人在看似平淡中颇见深意:诗人虚实相间、抑扬结合的手法将起伏跌宕的心志表现得淋漓尽致;通过上下句意的前后关联将全诗内容融为了一体;将忧虑、无奈、失望、坦然等等复杂情绪融合在一起而并不显得矛盾重重的技巧更非浅者所能道出。这首七绝更是用现代诗人的眼光展现出了极强的节奏感和音韵美。古人对于此诗的赞赏是颇有道理的。整体看来这首诗体现了诗人极高的艺术水准,而这正是现代诗人应该深入学习的地方。
译文:
你的官声在朝野传扬,
中原士人风华正茂;虽然你的声名还没有衰退, 可你不被重用闲置一旁,坐守遗经或许还能疗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