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陈著
夜帆初上。准拟今朝过越上。及到今朝。却被西风挫一潮。
丈亭一处。要得纵观赢得住。行止皆天。谁道人生客路难。
减字木兰花·丁未泊丈亭
夜帆初上,准拟今朝过越上。及到今朝,却被西风挫一潮。
丈亭一处,要得纵观赢得住。行止皆天,谁道人生客路难。
这是一首抒写旅途感慨的词。它着重表现的是在旅途中人的心境和自我感受。上片写行程的起始阶段是欢欣的,但过越上以后,到了丈亭,受到了西风阻遏,只得在亭处驻留。“夜帆初上,准拟今朝过越上”这两句的意思是:在夜色刚褪尽,旭日东升的时候,轻舟扬帆启程了。因是预想,也就显出一种轻快、喜悦的调子。“过越上”,一作“泊越上”,则下句“及到今朝”即水到渠成,“终须一泊”。但作者则觉得白天的游览与晚上的舟行都无法构成压倒一切的景观。“及到今朝”因而有了新发现,海面浩渺的西湖的景象令人开阔了眼界。这里正映合了作者的某些欢快情绪。然词情竟陡转,“却被西风挫一潮”。“西风”在此并非特指实景,而是借用来形容乘风破浪、挫其锐角的巨大冲击力量。“挫一潮”也表现出内心深处既渴望停泊有所观赏而尚未意识到的新的障碍或矛盾所带来的沉重感受。“丈亭一处”,明显地使作者意识到了这种矛盾。上文提到的开阔眼界不过是一种期盼与假设;这里的“行止皆天”,却充满了对客观阻力存在的焦虑和不确定感。“天”在这里被用来形容阻遏之强,无处不在,无时不有,似乎是自然界的某种最高力量。
“谁道人生客路难”一句是作者自我宽解,也是对生活、对旅途积极乐观的反映。从全词来看,尽管作者在极力压制内心的苦闷、忧郁情绪,但这种情绪仍然是相当真挚而且沉重的。“心所常厌”可知作者的郁闷之情早已积淀在心里。借助文学的形式来发抒苦闷一直与古老中华民族的文化精神紧密联系在一起,闪耀着文明曙光。“尽倾杯酒长亭别,尊中有樽任醉”。所醉唯有客中景,因为写出了感情真挚并且意味浓郁而荡气回肠的作品流传至今的有且只有那文学形象及作品的代表者也惟有他心中的哀愁——“减字木兰花”罢!
下面几句看起来颇有些阿Q气。“要得纵观赢得住”,原来是诗人惯用的那些壮语的省略之一种笔法罢了,请别把它理解错了。“丈亭”,当时通指临安到海盐一带的驿路上所设的一种招待过往官员和游人的处所,或在靠海的地方标上记丈量尺度为标识以防渔夫损坏或采石的海疆大臣;因而其中设施的气度便如今之大本营。把事情办“住”既然非常诱人因而先求拴住内心也就是这徉阿Q点了。然而诗人毕竟是胸襟开阔的,他并不因此而气馁颓唐。“行止皆天”,表明他顺乎自然地接受一切遭遇和矛盾冲突,“谁道人生客路难”一句再次强调人生之路是变数很多的,因而一切都是“天意”,也就是造化弄人。
陈著这首词写得委婉含蓄,在曲折多变的情绪中独标一帜,颇有东坡的风格和情韵;作者的诗意本与临流长歌唱酬景色的愉悦或心绪幽婉不符,“向南薇极扣不疼”。如此可知鉴赏这样的具有特定的诗魂灵气的优秀短文古诗词定要做到若阅悬河似的深度。(李白维)。全词题是“泊丈亭”(一名牌楼里)当为泊舟丈亭所作而时的作品则主要通过描绘船只停泊在丈亭时舟上人物的见闻感触来表现了船进人临的精神生活面这一步展现了不同于直抒的方式特有的风采魅力。“春思病饶闲诗韵高人垂老怯花春”(翁元龙《鹧鸪天》)。生活总是在不断地发展变化之中,因而人的思想感情也总是在不断地发展变化之中。词人从“愁”到“怯”,从“怯”到“得”,最后则达观地回到现实而以“行止皆天”作结,展示了他思想性格的丰富多面性。
陈著这首词从内容上看它表现了作者思想性格中刚的一面;从艺术上看它表现了作者善于化解心理矛盾、从郁闷中挣扎出来的能力以及善于发现身边事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