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陈著
竹洲西、有人如玉,南柯一觉归早。青山绿水亭轩旧。犹有未荒花草。谁信道。又自爱湖光,买屋三间小。都无长好。但凤跃雄文,蝇书小楷,转老转奇妙。
人间世,如许年高是少。浮生惟有闲好。回头翻讶磻溪叟,轻把一丝抛了。凉新到。记当日天香,露浴如今老。瑶卮寿晓。称酒到眉间,醺醺醉也,儿女满前笑。
摸鱼儿·寿虚谷
竹洲西,有人如玉如许,南柯一觉归早。青山绿水亭轩旧,犹有未荒花草。谁信道。又自爱湖光,买屋三间小。都无长好。但凤跃雄文,蝇书小楷,转老转奇妙。
人间世,如许年高是少。浮生惟有闲好。回头翻讶磻溪叟,轻把一丝抛了。凉新到。记当日天香,露浴如今老。瑶卮满劝。道酒到眉间,醺醺醉也,儿女绕前笑。
这是陈著为友人祝寿所作的一首词。写作特色风格不受局限。在中国宋词上边似乎早已经开始另一思路;改变了原先唐律的边藩不断女歌词多妾的问题多多。”即便调寄他曲亦在声调里表现出非凡的格调;较之中原新声中州曲、商秦羽、二京巴、越吟调那些互不相谋、粗声阔声的多采面目为易接受,更何况它的吟咏者多是满身仙骨道气而善潇洒的云中道人,其中寿词又占了很大的比重呢!
这首词从内容上来看,是一首比较典型的寿词。词中通过对虚谷先生早年功名的淡泊与年岁的增长发出由衷的祝贺,同时预祝他晚年之福。全词笔调潇洒,格调清新。
起首二句以比拟虚谷先生的品德风范:“竹洲西,有人如玉如许”,来自苏轼的诗句“不怕胡风吹海粟,只怕燕丹索不知。燕丹志窃秦皇帝,他人邦族真漂耳”。两句的意思是:虚谷先生居住在竹洲一带,他的德行高洁、浑若天人、似玉非玉胜于玉。“如玉如许”的“如”字是“像”的意思;“许”字是“这样”的意思。“南柯一梦”的典故出于唐代李公佐《南柯记》。淳于棼在槐树之下醉卧,梦入槐安国,做了该国的驸马,又做了该国的国王,醒后发现原来是一场梦。这里用“南柯一梦”比拟虚谷先生的清廉高洁。“青山绿水亭轩旧。”虚谷先生居住的地方,绿水环绕着青青的山岭。“犹有未荒花草谁信道”,典出唐代郑畋《秋日将离茅山喜逢刘明府游仙斋》诗:“相逢方一笑,花木拥仙居。幽居底所有?松菊与芸芜。”而词人自注:“竹洲四时如春,花木成畦。”一个旧字说明此处有先前的亭轩建筑;一个未字表示经过岁月的浸染仍然保持应有的风光和花草不衰。下片是词人对虚谷先生的祝贺之辞,“自爱湖光买屋三间小”一个自字使人的眼前出现了悠然自得、任性自然的道士形象;一个三间小字则使读者想到《桃花源记》中“屋舍俨然”、“出门即可得闲往还”的人间仙境。就在这三间小屋里到处弥漫着挥洒翰墨的清香:“都无长好。但凤跃雄文”,其中的文学蕴涵十分丰富:文字本身往往透出其写作它的人的情调风致。这话包含二层含义:第一阐明写作艺术总写给性情中人,“意婉词切、而无荡气”,本不如那些表达民情的篇章、有关战事的诗作之类的经世之作多条理明白透彻、“庶民好讼颇为治理之事可兴者几希”;为此一个书生再偶然成为终身清苦的道士或砚吏和邮差的第二表明这种情调风的文章多了并不妙宜注意‘正所谓’志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第一含义透出的淡泊名利令人欣然认可让人无可奈何;第二含义则暗含着以文章名世而产生的种种附丽效应和对于功名富贵、利禄爵位之鄙薄。“转老转奇妙”,其中的奇妙是因老而见奇因奇而更美之意;这其中显然含有一种人生的哲学:只有到了一定的年龄才真正懂得欣赏其中的妙处;在青年的心境下则以为人生日浅少不免局促局促促不安唯有年高方可自慰自诩也。这里所体现出的哲理耐人寻味:人在什么年龄欣赏到的人生妙处不同品位不同风格也不同进而深一层说明年龄和人生的重要性对此清人朱祖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