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 陈著
老佛眉閒屋漏愁,残廊脚下草光浮。
谁能饥坐芦穿膝,莫问神通石点头。
陈著的诗作《次韵和岳醵饮西峰寺分韵成诗十四首见寄》通过描绘一座历史古寺衰颓而又脱尘的自然风貌,通过唤起世人留意思考参透的生活真谛,堪称意境别样的神秀之作。该诗利用顺境,舒怀适情之余抒写了极具文化味的景语。用景透景是他的写作特点,常常不直接说理,而是寓理于景,把深刻的哲理寄寓在精警的意象之中。
在描绘古寺之景时,他并没有刻意渲染寺庙的富丽堂皇,而是着重描绘了寺庙破败的一面。诗中写到老佛爷的眉头紧锁着漏雨的屋子,青苔石阶下小草依依有光。“老佛眉閒屋漏愁”,愁字饱含了世事沧桑、盛衰兴亡的内涵,同时呼应着首句的“雨后”二字。“残廊脚下草光浮”,廊已残破,阶苔藓斑驳,但小草依然蓬勃茂盛。这时无论是满足常人的观感也好,或是展示奇幻怪异的联想也罢,都是有赏心悦目、发人深思的艺术效果。对诗意意境形成至境的造诣可谓是天工巧妙,得益于他将即兴作诗的宏丰环境化为心源意识并共鸣观者内心观照的本意了。因此我们也欣赏到了他笔下的“谁能饥坐芦穿膝”,这句诗呼应着前句的“雨后”二字,将诗人雨后闲坐寺中的闲适心境表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诗人并没有止步于此,他紧接着一句“莫问神通石点头”,将诗境推向了高潮。神通石点头,是人们对石佛点头或山石点头神话传说的一种审美观照。它似乎在告诉人们:莫问世事兴衰、荣辱得失,一切尽在自然之中。这正是诗人所要传达给读者的生活哲理。
现代文译文如下:
一座古老的寺庙坐落在雨后的山林之中,屋檐滴水留下的痕迹如同细水长流,引起人们无尽的愁思。寺庙的石阶上长满了青苔,草儿在残廊脚下茁壮成长,光华熠熠。谁能想象一个贫苦的僧人在此处坐禅时,膝盖上被芦苇割破皮肤呢?何必去问那神通石为何会点头呢?它所代表的不过是世事的无常和变迁罢了。
诗人以此诗唤起人们的思考,提醒我们在生活中要学会淡定从容,不要过于在意世事的荣辱得失,因为这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只有保持内心的平静和淡然,才能真正享受到生活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