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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韵前人贵籴》宋陈著原文赏析、现代文翻译

[宋] 陈著

《次韵前人贵籴》原文

麦甑凄凉稻尚青,粒珠乘急价掀腾。

市平本易无千斛,仓籴良艰且五升。

长是信天还自活,未能送鬼任多憎。

回头钟鼓群峰寺,饱饭高眠独有僧。

现代文赏析、翻译

宋人陈著《次韵前人贵籴》的诗歌中,借米价涨落引出的对于农事的感慨以及忧世之心却随字句传递而出,无高声口号之滥,亦无刺世之尖利。虽然该诗依然贯穿着千古以来咏田功、颂农事的诗作所共有的那种“太平颂”,但诗人却以自己独特的笔触,揭示了当时社会的一些弊端,表达了对于农民疾苦的深深同情。

诗人以“麦甑凄凉稻尚青”起句,既点出了时令,又描绘出了农民家中炊烟稀落、冷冷清清的情景,反映出百姓流离、颗粒无收的凄惨现象。“甑”,炊器,“凄凉”则反映了“惜粮食”、“穷有礼”一类复古思想的变迁和皇恩之不可靠,不由让读者更加庆幸解放前的民生困境,寄托的是反对压榨平民的不幸年代和风气的心酸痛恨和一丝悲哀。而稻谷尚青的描绘则是作者从景入手而用情其中,满眼翠绿的青稻触动人们神经中的“收成”,何日能够大熟呢?后一句则又是一折。“粒珠乘急价掀腾”,“粒珠”形容米价之昂贵,“珠”的本意即是珠宝似的光泽粒粒有金感,“价掀腾”本是现象用字略峭。“市平本易无千斛”“仓”,通“谹”,“市平”,市场正常不发生各种闪失时交易互来实即从容适度可供农友交易之物堆积在一起就很盛大粮食是最物有所值甚有尊严的东西了。“易”,字眼轻灵,却把米贵米贱的矛盾全盘托出。

“仓籴良艰且五升”是承上启下之笔,从上二句的慨叹又引出下文。“且”字上承“良艰”,下启五升之困。粮食难买进,买进难,送进官仓更是难上加难。而“信天还自活”,在“信天”与“自活”两词中我们不难发现诗人对于农民生存艰难的无奈与心酸。然而,“未能送鬼任多憎”一句则是对现实的深刻反思和不满。一方面是百姓生活艰难困苦,另一方面却是官府的横征暴敛和贪官污吏的压榨。诗人对这种社会现实显然是痛恨的,他希望鬼魂能得到超生,希望他们能得到解脱。

最后两句“回头钟鼓群峰寺,饱饭高眠独有僧”,在苍茫而深邃的无奈中结束了全诗。这是诗人的目光从现实的尘世移开,把心神寄托在另一个世界——僧人所生活的世界。然而这个世界也不是乐土,依然有饥民饿殍战乱纷争的威胁。这样的世界也是矛盾重重的,这恐怕是诗人也无法解决的吧。所以,最后只能以“饱饭高眠”聊作安慰了。

现代译文:

麦甑里空空如野,稻谷尚青青。粒大如珠的米价因饥荒而暴涨。市场本应供应充足,却因官府压榨难以千斛相易。仓中粮食进退两难,且只能获取五升之量。百姓常常是听天由命自行求活,即使如此也不能使死去的冤魂获得安宁。回望群山环绕中的佛寺,那里却是僧人饱餐宿眠的好地方。

整首诗虚实结合,既反映了诗人对现实的深深忧虑和对农民的深深同情,也表达了诗人对佛家禅理的参悟和对超生的向往。同时,诗人也通过这种表达展现了其内心的无奈和矛盾。在古代文人的咏农诗中,这首诗以其独特的视角和深沉的情感而独树一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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