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 吕洞宾
会合都从戊巳家,金铅水汞莫须夸。
只此物,结丹砂,反覆阴阳色转华。
瑞鼎
吕洞宾
会合都从戊巳家,金铅水汞莫须夸。
只此物,结丹砂,反覆阴阳色转华。
清平调
吕洞宾
白雪飞花已送春,山头闲却养身云。
三千年后重相见,更结莲花又一轮。
这是渔父词组诗中的二首。大凡仙家典籍言道丹术之时,都要说到水、火、木、金,那么,《四象》、《八卦》就有了关键意义了。“会合都从戊巳家,金铅水汞莫须夸。”此二句言道:“戊己”属土,道家以为土为万物之母,修炼家以之作为筑基的重要物质。丹鼎中之“戊已”即指“水火木金”四象。而“金铅”属金属中最冷者,“水汞”指天下之阴精。“莫须”字属奇字之一解,《文选·与应璩书》李善注中已经大量引用它作诗句中的垫字。“水铅莫须搅合成”,“道童乱打煎符,闹著说道天边归”,“真金(刚砂也)倒鼎出个什么药窖!”正是它混乱乾坤,混合阴阳的物质特性决定了它的变幻无常。“只此物,结丹砂,反复阴阳色转华。”是总结性的话语。“结丹砂”就是用真金真汞去炼“砂”。“反复阴阳”指道家所言金、木、水、火、土五种物质相互关系及其变化规律。在道家看来,世间万物都是阴阳互根的统一体,阴阳二气互相交合发生作用而结成万物。在炼丹过程中,反复阴阳即反复炼丹砂,其结果则是“色转华”,即由淡白转至深黄或者紫黑。“华”为光华、精华之意。“反复阴阳色转华”的描述反映了古人对炼制仙丹过程中的物质变化规律的一种认识和理解。
下面两首则属对清平调诗的翻新。第一首有仙家飘逸出尘之意,“白雪飞花已送春,山头闲却养身云。”首句以眼前景语写出,继则以之比喻人间世事的变化无常。“白雪飞花”乃眼前景,“已送春”则含有“夕阳西下”之意。“闲却养身云”,则有“白云出岫”之喻。“白云出岫”出自《庄子·逍遥游》中“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句意,“养身云”即养生之云。它与“金铅水汞”不同,不是着眼于炼丹的过程和物质变化,而是从炼丹的结果着眼。道家认为,“金铅水汞”等只是凡俗之物,“养身云”则是仙家之物。从“白雪飞花”到“养身云”,这中间有一个“人间正道是沧桑”,即世间万物包括仙道在内都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变化着。第二首则以仙家自况,“三千年后重相见,更结莲花又一轮。”从“三千年后”的“重相见”到“更结莲花又一轮”,这是一种超越时空的仙凡之恋和人生境界的描述。此词可以理解为作者在描述自己与仙人仙女相遇的梦境和幻想,也可以理解为作者在以超凡脱俗的仙家生活自况。这恰恰反映了《渔父词》作为“歌咏人性之善恶,逸民之出处”的创作主题与特定内容的局限性。
对于那些被时代和社会压抑着的文人士大夫来说,“渔父词”具有更深刻的人性洞察和人生体认价值。故作者又有词句说:“个侬也会承平日久,不识腥膻污肚肠。”言外之意则涉及到更多层面的人性问题。
以上所述,应该说明《渔父词》中存在一定量的描写自然景物的文字和表现人性问题的诗句之外,其他内容主要涉及炼丹之术、仙凡之恋等等方面。在鉴赏时,亦不可忽略这两首作品的情文意趣所在。
所谓赏析、鉴析之文可写之处有很多:有的写出原词的语言风格及其表现特点,如精练、明朗、洁净、通俗、生动、自然、音乐性强的语言文字等等;有的评点分析作品的总体特点和表现内容上的特色;有的抒发自己的阅读感受和审美情趣;有的联系创作背景和有关传说故事以及有关诗词进行比较分析;有的发挥联想和想象对作品进行再创造等等。总之鉴赏性的文字应该写出自己独特的审美感受和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