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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 释慧性
初三十一,中九下七。更不囊藏,当阳拈出。一气转洪钧,八方开寿域。
禅宗常讲明心见性,顿悟成佛。但是要做到这点,首先要洗刷万缘,扫除一切法相,心空如洗。所以上两句云“初三十一,中九下七”。
这是指一个月的晦、朔、弦、望而言。俗谓“初十有七”,指月之半边。“三十一”,即是二十八日。第二句的“中九”与下句的“下七”,疑指月之正中与下弦。“更不囊藏”,是说心胸开阔,不受任何拘束。该句接着:“当阳拈出”,一语破的,直入幽微。“一气转洪钧,八方开寿域。”整个宇宙因此而得大机大势,便有种种瑞相产生,而天下寿域太平也因此开始矣!今之寿域云者,安乐祥和的社会也。这便是本偈颂之真意。
这诗不落言诠,直是心光独朗,摄尽禅机,顿悟成佛之理。这就是以咏月为题的诗歌能于微妙中揭示佛性道理。这里所谓“转洪钧”、“开寿域”不单纯是对自然界某种力量取得征服而言,乃是广大而微妙的宗教哲学思想和一定生产力下的文化需要之间,创造了一种人与自然天地融和交汇关系的丰富象征的意脉延续;这在古老文明及带有传统社会诟病的几千年重农文化视野下的中华民族——多数早已‘吞刀饮海’‘鞭石成桥’‘移山填海’的浪漫主义思想情绪和强烈愿望,得到了艺术上的某种满足和哲理上的升华。同时又由于其深含的宗教哲学意蕴,而使得这类诗歌又常常是佛家传教的一种有效手段。此诗是颂月而得寿域,寿域之义便被引申为天下太平、社会安乐之意了。
现代译文:
开始的时候是三十一,中间九下七。
不再藏在袋子里,当面拿起。
整个宇宙的一口气转动了,八方都开启了幸福的地方。